十五分。
我的管家可以作证。”
芬奇回答得滴水不漏，眼神坦然地迎上里奥的目光。
“九点四十五分离开教堂，九点五十五分到家…”里奥缓缓重复着，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实质般锁定芬奇，“这中间，有大约十分钟的时间。
你去了哪里？”
芬奇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嘴角浮现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笑意。
“警探，十分钟，不过是从教堂走到家的时间。
路上能做什么？
欣赏一下静河镇宁静的夜色？
还是说，你怀疑我利用这十分钟，飞到了月球？”
他的反问带着律师特有的锋利。
“欣赏夜色？”
里奥拿起玛乔丽的笔录，终于翻开，“根据住在索恩伯里宅邸对面的玛乔丽·克拉克太太的证词，昨晚九点五十分至十点之间，她清楚地看到，在镇长埃德加·索恩伯里的书房里，有两个人影正在激烈争执！
其中一人，正是镇长本人。
而另一人…”里奥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身形、姿态、衣着…她指认，是你，阿利斯泰尔·芬奇！”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芬奇脸上的从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极其细微，像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的涟漪。
他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但声音依旧稳定：“克拉克太太？
那个…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寡妇？
警探，她的证词可信度值得商榷。
她失去了丈夫，对镇上很多人抱有怨恨，尤其是…尤其是参与掩盖她丈夫托马斯·克拉克死亡真相的人？”
里奥冷冷地打断他，直接抛出了重磅炸弹，“五年前，布莱克伍德木材厂的‘意外’事故？
基金会支付的抚恤金？
还有…低价获取的克拉克家林地？
芬奇先生，你当时，正是处理这一切的法律顾问！”
芬奇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没有立刻反驳，似乎在评估局势。
“玛乔丽太太亲耳听到，”里奥步步紧逼，声音愈发冷硬，“镇长在书房对你吼：‘基金会…掩盖…你们以为能永远掩盖下去吗？
…代价太大了！
芬奇，那是一条人命！
’ 她说得对吗，芬奇律师？
镇长死前重启的基金会审计，不仅查出了你通过离岸公司系统挪用巨额公款的铁证，”他拿起桌上的账本摘要，重重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