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为了他责怪我时。
柳梦雪破天荒地抽出手,神情冷淡:“别装了,季白,上次我就说过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离开。”
季白大惊失色,还想纠缠,被柳梦雪哐当一巴掌打懵了,打在伤口上,痛得他快要哭了。
“还不快滚!”柳梦雪厉声道,眼底满是对季白的厌恶。
“你,你们。”
季白指着我,又指了指柳梦雪,最后转身跑了。
柳梦雪朝我走来,什么也没说,低下了她那高傲的头颅,膝盖一弯,居然径直跪了下来。
泪水从她脸颊划过。
她动情地说:“阿乐,我知道我罪大恶极,可失去了小暖,我只有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放在过去,若是看到她这示弱伤心的模样,我心都碎了。
可现在,我心中只觉得讽刺和嫌恶。
我俯身凑近柳梦雪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作梦!”
不再理会身后失声痛哭忏悔的柳梦雪。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带丝毫眷恋。
楚言告诉我,柳梦雪辞职后失去了下落。
季白在我的运作下,家破人亡。
如今疯疯癫癫,只能睡桥洞。
那双会弹钢琴的手也被废了,靠乞讨和卖艺生活。
卖得什么艺?
当然是装疯卖傻,被当做傻子戏弄,再丢个几块钱。
柳氏也被我彻底吞并,成了我旗下众多产业微不足道的一个。
再次见到柳梦雪是在一年后。
这天是小暖的忌日,我手捧她最喜欢的雏菊花,缓缓走向她的墓地。
走近一看,来的不止我一人,还有失踪了许久的柳梦雪。
她完全变了一个人,身上脏兮兮的还散发着恶臭,哪儿还有从前那个高冷女总裁的样子。
她满脸呆滞,跪在小暖的墓碑前,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我轻轻放好雏菊,问了她一个问题。
“小暖最喜欢雏菊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柳梦雪看到是我,黯淡的眼眸一亮。
她摇摇头,一脸困惑。
也是,她根本不知道女儿最喜欢什么花。
“因为雏菊的花语是坚强,是希望。”
“她暗暗鼓励自己要坚强,努力告诉自己要怀揣希望,只有这样,才能在永无休止的治疗中熬下来,才能有机会去见她最爱的妈妈。”
“可你又做了什么?
打击她的坚强,泯灭她的希望,连最后让她活下来机会都不给,呵。”
柳梦雪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