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最不可触碰的部分。
“资源联姻试行草案”这几个字,就像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沉默一样,沉重、突兀、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坐在电脑前良久,眼前的文档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屏幕亮着,我的思绪却像被丢进冰水的羽毛,浮浮沉沉。
那晚,我没回他。
第二天一早,出版部就传来消息,说沈氏确认撤资,但合作项目不终止,由女方(也就是我们)主导执行,沈氏保留联合署名权。
这在业内几乎等于“体面撤退”。
更值得玩味的是,沈母的秘书亲自拨来一通电话,用极为婉转的语气建议我“就此止步”,理由是“过往的私情不适合继续掺杂进现在的合作中”。
我听完后只说了一句:“项目执行权我方全权负责,流程无瑕疵。
如需书面说明,我可以发一份。”
对方沉默几秒,挂了。
周霁在对面电脑前抬头,“沈家那边是彻底弃子了?”
“看样子,是。”
我低头敲键盘,“也是好事,接下来就能干净利落地推进。”
“你真不怕得罪人?”
她笑着说,“那位沈夫人可不是软的。”
“如果这世上有一种人,是我连得罪都不愿意多浪费情绪的,那她一定排前几。”
我语气轻淡,像在说某个陌生甲方。
但我心里清楚,这场游戏不是结束了,而是刚开始。
那天下午,我独自去了一趟档案室。
公司旧项目资料的存档区没有上锁,只是灰尘较重,很少有人来。
我戴着口罩和手套,把2019年前后的纸质卷宗一摞一摞地翻出来。
找了两个小时,我终于在一本老员工离职时整理的“非正式文件记录”里,看到一份内部备忘录。
上面提到了一份关键文稿的审定人曾临时变更,时间点恰好卡在我和沈知宴分手前一周。
而那份文稿,正是那次项目中我负责提交的样章。
审定人变更——从我调阅的流程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名字。
后来我查了那个签字的人,是沈家投资部门空降过来的“财务审计组负责人”,表面职能是监管预算,其实是代沈母设立的中间干涉点。
他审核了我提交的文案,在末尾备注了一句:“风格偏私人化,建议更换执行编辑。”
那次项目最终临时换了负责人,我当时只以为是编辑部内部优化,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