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集团新任掌门人江临今日低调抵南,据悉将亲自参与与林氏集团战略合作签约仪式。
江临。
这个名字在心底轻轻划过,带起一丝极淡的涟漪。
似乎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
记忆有些久远模糊了,只隐约记得是个戴着眼镜、总是安静坐在角落、成绩好得惊人的书呆子。
后来听说出国深造,再后来,便是他执掌江氏,在科技领域异军突起,成为新贵的消息。
命运真是讽刺。
当年被沈砚嗤之以鼻、讥讽为“只会死读书的呆子”的人,如今却成了他破产新闻的对照面。
很快,我见到了这位即将成为我丈夫的“书呆子”。
地点是林家老宅的玻璃花房。
午后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顶棚,暖融融地洒下来,空气里浮动着草木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他坐在藤椅上,背对着门口,似乎在安静地看着外面盛放的玫瑰。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不是记忆里那个模糊的、戴着厚厚眼镜、有些怯懦的少年模样。
眼前的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颀长。
鼻梁上架着一副极细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深邃沉静,像敛着星光的深海,透着岁月沉淀下的睿智与沉稳。
他站起身,动作从容优雅,朝我伸出手,唇角带着一丝温和得体的笑意。
“林晚,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指尖微凉。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
“江先生。”
我微微颔首,保持着疏离的礼貌。
“叫我江临就好。”
他温和地纠正,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专注的、不易察觉的审视,却并不让人感到冒犯。
“伯母说你身体还有些虚弱,南城的冬天湿冷,我让人送了些温补的药材过来,希望你别介意。”
他的体贴周到让我微微一怔。
这种细致,与沈砚那种浮夸的、带着强烈目的性的物质讨好截然不同。
“谢谢,费心了。”
我垂下眼帘,避开他过于清亮的目光。
花房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似乎并不急于打破沉默,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偶尔掠过窗外摇曳的花影,又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