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直到上个月才通过DNA比对找到你。”
林峰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养父母家那只总被养母藏起来的旧木盒突然在脑海里闪过。
他曾在里面见过半只断口不齐的银镯子,养母总说那是捡他时裹在襁褓里的。
此刻林辉龙腕上露出的另半只镯子正折射着灯光,断口处的纹路像拼图般严丝合缝。
“其实……”林峰突然站起身,从卧室抽屉里翻出个布包,“他们前些年赌博欠了债,把我卖给黑煤窑做苦力,我逃出来后才发现身份证是假的。”
他摊开掌心,半只银镯上的“峰”字已被磨得模糊,“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来路。”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林辉龙猛地抓住他的手,那只戴着完整银镯的手腕上有道狰狞的疤痕。
“当年逃出黑煤窑路上被车撞的,”他苦笑,“医生说再深半寸就废了,但我想着就算爬也要爬着找到你。”
雨声里,林峰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二十多年的漂泊和委屈,终于在这场迟来的相认里决堤。
林辉龙小心翼翼地替林峰擦去眼泪,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刚拟好的股权转让协议,你先看看。”
林峰愣住了,指尖触到烫金的“林氏集团”字样时猛地缩回手:“这.......这是要干什么?”
林辉龙把协议推到他面前,屏幕光映着他眼角未干的泪痕,“当年你被抱走后,我把集团30%股份划到了‘林峰’名下”他点开手机相册,里面全是婴儿用品的照片,从堆满整间房的奶粉到绣着龙凤图案的襁褓,时间跨度整整二十年。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林辉龙脸色一变,迅速将协议收进公文包。
“是你继母,”他压低声音,“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当年保姆失踪后,她娘家就一直劝我放弃……”话音未落,门被猛地推开,珠光宝气的女人叉着腰站在玄关,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林辉龙!
你又背着我搞什么鬼?”
女人尖利的嗓音刺破空气,目光落在林峰手上的银镯时瞳孔骤缩,“你居然真把这个野种找回来了?”
她扬手想扇过去,却被林辉龙死死攥住手腕。
林峰下意识挡在林辉龙身前,却看见女人冷笑一声,朝身后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