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力的画面里。
林经理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那精心维持的冷笑早已碎成了渣滓。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站在投影仪旁、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却站得笔直的苏然，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实习生。
他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好几下，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和被彻底冒犯的狂怒：“这…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会议室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最终被王总监一句模棱两可的“有点意思，再想想”打破。
没有明确的肯定，但也并非彻底的否定。
这微妙的留白，对于林经理而言，无异于当众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苏然那十分钟的“鬼东西”，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林经理的权威里。
他无法容忍一个实习生，尤其是一个他认定要“滚蛋”的实习生，用如此离经叛道的方式挑战他的判断，甚至隐隐获得了高层的一丝“兴趣”。
报复，迅疾而阴冷。
“苏然，”林经理的声音在第二天早会上响起，带着一种刻意伪装的“器重”，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夕阳红’保健品的项目，客户反馈非常不满意，时间紧任务重。
我看你最近…想法挺多，精力也旺盛，这个项目就交给你独立负责了。
下周一，我要看到完整的推广方案和用户调研报告。
这是证明你能力的好机会，别让大家失望。”
他把一沓厚厚的、散发着陈旧油墨味的资料“啪”地甩在苏然桌上，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
那是公司出了名的“火坑”项目，目标用户是极其挑剔的老年人，预算少得可怜，前几任接手的人都灰头土脸。
与此同时，一些细碎的、带着毒液的流言开始在格子间里悄然蔓延。
“听说了吗？
她昨天在会上那出，是早就跟王总监搭上线了…怪不得林经理那么大火，挡人路了呗。”
“什么新思路，哗众取宠罢了，真以为靠个破视频就能上位？
还不是靠…嘘…小声点，人家可是有‘后台’的，不然早被开了…”茶水间永远是流言的集散地。
苏然端着空杯子走进去时，里面正聊得火热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姐，组里资历最老、消息最灵通也最爱嚼舌根的女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