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好…好的…”我竭力平复着呼吸,声音还有些发颤。
护士熟练地操作着,并没有察觉我的异样。
我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病房门口。
刚才护士推门进来时,走廊的光线短暂地照亮了门口的地面。
那里,不知何时,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一个扁平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土黄色牛皮纸文件袋。
看起来毫不起眼,就像被谁不小心遗落的。
但我知道,它不是被遗落的。
护士做完检查离开了。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
死寂。
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冰冷的滴滴声。
我死死盯着门口那个土黄色的文件袋,仿佛那是一条盘踞的毒蛇。
过了许久,久到窗外的阳光都偏移了角度,我才用尽全身力气,掀开被子,扶着床沿,极其艰难地挪下床。
双脚踩在地板上,虚浮无力,像踩在棉花上。
每走一步,都牵扯着全身未愈的伤痛。
终于挪到门口。
我弯下腰,手指颤抖着,捡起了那个文件袋。
很轻。
轻飘飘的,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
拿着它,如同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挪回床边坐下,背靠着冰冷的床头,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鼓起全部的勇气,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
里面没有信纸,没有打印件。
只有一张纸条。
大小、质地,和妈妈描述的那些“空盒子”里的一模一样!
纸条是空白的吗?
不。
上面有字。
不是印刷体,而是用一种极其古怪的、暗红色的“墨水”书写的。
那颜色像干涸的血,又像某种暗沉的朱砂。
字体扭曲、怪异,透着一股非人的邪气。
依旧是那五个字:寿命已到账我的目光凝固在这五个字上。
恐惧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感觉,那是一种灵魂被拖向深渊的冰冷绝望。
鬼王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阳寿不是已经“还”给我了吗?
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个?
就在这时,我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纸条的边缘。
一种极其细微、却瞬间让我全身汗毛倒竖的触感传来!
那不是普通纸张的触感!
冰冷、滑腻……带着一种极其细微的、仿佛皮肤纹理般的褶皱感。
更恐怖的是,那触感之下,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活物的……弹性?
像……像人皮!
“呕——”强烈的恶心感瞬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