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扑倒,砸在冰冷的黑色岩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双手无力地松开,那颗被捧着的、属于“林晚”的完美头颅,骨碌碌滚出去一小段距离,脸上的人皮面罩迅速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干瘪、破裂,露出下面……一片空洞的虚无。
直播信号,在数百万双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嗤啦一声,彻底中断。
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冷。
刺骨的冷,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陈旧灰尘的味道。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的深海里,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向上浮。
沉重的眼皮仿佛被胶水黏住,每一次微弱的颤动都耗尽了力气。
耳边有声音,模糊、遥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体征……稳定…………奇迹……无法解释…………昏迷……三个月…………母亲……”母亲!
这个词语像一道微弱却灼热的电流,猛地刺穿了混沌的意识!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叶,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和撕裂般的疼痛。
“咳咳…咳…妈…”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缝隙。
刺眼的白光。
模糊晃动的天花板。
鼻子里插着管子。
身体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每一块骨头都在呻吟。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我艰难地、一点点地转动僵硬的脖子。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光晕,但我看到了。
就在床边,一个熟悉的、瘦削的、穿着洗得发白旧外套的身影,正趴伏在床沿,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
是妈妈!
她还活着!
就在我身边!
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冲垮了所有的痛苦和虚弱,泪水瞬间决堤,汹涌而出。
我想喊她,想伸手碰碰她,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嗬嗬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
我的动静惊醒了床边的人。
妈妈猛地抬起头,那张布满皱纹、写满疲惫和担忧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被难以置信的狂喜淹没!
她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泪水也夺眶而出。
“晚晚?!
晚晚!
我的孩子!
你醒了?!
医生!
医生!
我女儿醒了!
她醒了啊!”
她扑到床边,粗糙、温暖的手颤抖着抚上我的脸颊,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涌了进来。
检查瞳孔、听心跳、测血压……各种仪器滴滴作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