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废话，我心愿都达成了，还赖在这儿吃你们家饭啊？”
“可……”我张了张嘴，“你不是说，还想再尝一次老板做的‘鬼火鸭’吗？”
“呵。”
吴秋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为了吃才留下来的？
我是为了——”她话还没说完，潘子阳正好推门进来，一手拎着锅盖，一手端着刚出锅的鸭子，眉头皱得像包子褶：“你们两个又在嘀咕什么？
菜都要凉了。”
“我们在讨论，谁才有资格决定第一个尝你的鬼火鸭。”
吴秋玥挑眉。
“当然是我。”
潘子阳冷冷道。
“凭什么？”
吴秋玥不服气地瞪他。
“因为……”潘子阳顿了顿，把锅盖往灶台上一放，语气忽然软下来，“这是我为你们两个做的。”
空气安静了一瞬。
区冬雪低着头，心跳快得像敲鼓。
她知道，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吴秋玥看着他，眼神第一次变得温柔：“你这家伙，原来也会说话。”
潘子阳没回她，只是低头揭开锅盖，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
鸭肉焦香中带着一丝甜辣，是她们熟悉的配方，也是前世今生的味道。
三人围坐桌前，没人说话，只有筷子夹菜的声音。
那一餐，吃得格外慢。
吃完后，吴秋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幅画，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给你的。”
她看向区冬雪。
信上写着几个字：**谢谢你让我重新活过一次。
**画上是厨房的一角，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区冬雪穿着围裙，背对着镜头切菜，而潘子阳就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只有区冬雪看得懂，在画的角落，有一行小字：“别怕，往前走。”
她的眼泪滴在画纸上，晕开了墨迹。
巫婆婆出现在云栖私房菜馆门口时，已经是傍晚。
她依旧穿着那件黑袍，手里捏着一张符纸，却始终没有动手。
潘子阳站在门口，目光平静：“你来做什么？”
巫婆婆抬头看他，眼神里竟有几分慈祥：“我只是来看看，那个执念最重的小姑娘，是不是终于愿意放手。”
“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潘子阳淡淡道。
“嗯。”
巫婆婆点头，“有时候执念不是坏事，它让人记得自己是谁。”
她说完转身离开，步伐缓慢，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潘子阳望着她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