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不是分了六十万现金吗?”
林雅雯立马追问,语气又开始有点急了。
“那六十万,是我们三个人的份,一人二十万。
其中有二十万,是你妹妹若曦的。”
我妈在一旁解释道。
我哥立马把目光转向我:“若曦,你看……你能不能先借给哥应应急?
你那份儿,哥保证,以后肯定还你!”
我心里头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哥,你这话啥意思?
合着我爸妈那份儿,你们就打算借了不还了?”
“爸妈从小到大也没在我身上花多少钱!
我读大学的钱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挣的奖学金和助学贷款!
现在我遇到难处了,他们帮我一把,不应该吗?!”
我哥被我一激,脸红脖子粗地嚷嚷起来。
这话彻底惹恼了我爹。
他“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指着我哥的鼻子就骂:“周景川!
你说话要凭良心!
我们是没本事,没给你挣下金山银山!
但我们砸锅卖铁供你读完了大学!
你结婚,我们东拼西凑给了二十万彩礼!
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还想咋样?!”
林雅雯赶紧在旁边劝:“哎呀景川,你少说两句!
爸,您也消消气,看在睿轩的面子上……那钱!
我已经给若曦了!
让她拿去做生意了!”
我爹打断她的话,气呼呼地说道。
“对,钱我已经投到新的草莓基地建设里头去了,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现金。”
我也顺着我爹的话,实话实说。
“你们……你们就是不想帮我!
好!
好!
你们不认我这个儿子,往后,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我哥看借钱无望,撂下狠话,猛地站起身。
可惜啊,他这话,说得太晚了。
自从他干出举报全村人那档子缺德事儿之后,在我爹妈心里,他这个儿子,就已经“死”了。
那一次,他们自然是没能要到一分钱。
学区房,最终也没买成。
从那以后,他们就真的跟我们家,彻底断了联系。
我的草莓种植事业,倒是越做越大,不仅覆盖了上海本地市场,还拓展到了周边几个省市。
那天,我去上海跟一个大客户谈续签合同的事儿。
谈完出来,开车经过一条小巷子时,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外卖小哥,没留意路况,“哐当”一声,蹭到了我的车门。
他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外卖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