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哼,我反正是没听说过哪个村子拆迁,只分给女儿家,不分给儿子的!
你们这儿的规矩,怕不是自个儿编出来糊弄人的吧?”
嘿!
这女人不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们这穷乡僻壤吗?
咋这会儿又开始讲究起“儿子才有继承权”这种封建糟粕思想了?
真是又蠢又坏!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摸出手机,点开相册,翻出那张保存了两年的承诺书照片,怼到他们面前。
“哥,嫂子,麻烦你们看清楚点。
白纸黑字,红手印!
这是你当初亲笔写的承诺书,自愿放弃一切拆迁补偿,绝不反悔!
要不要我念给在场的各位叔伯听一听啊?”
林雅雯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
那天,自然是不欢而散。
我哥和他媳妇儿也没脸再留在家里,据说当晚就气冲冲地开车去了镇上的宾馆住。
第二天一大早,李婶儿就急匆匆地跑来我家,一进门就拍着大腿,带着哭腔对我妈说:“老周家的!
不好了!
你家那个景川!
那个没良心的!
他……他跑到县政府去举报了!
说我们村干部在拆迁款分配上搞暗箱操作,不公平!
现在上头要下来调查,我们这拆迁的事儿,怕是要耽搁了!
这天杀的白眼狼啊!”
李婶儿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一家三口,全都惊呆了。
举报?!
他竟然做得出这种事?!
这还是那个曾经被全村人寄予厚望的周景川吗?!
举报的事儿,最后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毕竟村主任他们是完全按照政策规定办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上头派人来查了一圈,没查出任何毛病。
村里的拆迁工作虽然稍微耽搁了几天,但总算又恢复了正常。
村民们很快就忘了这个小插曲,又开始兴高采烈地规划起搬进新家后的幸福生活。
但经过这件事,我爹妈对我哥,算是彻底寒了心,死了心。
拿到拆迁款和补偿款后,老两口一商量,除了留下养老的钱,直接把属于他们的那部分补偿款里的三十万,又多给了我。
让我拿着这笔钱,重新去别的地方选址,把草莓种植的规模再扩大一些。
我哥我嫂子那边,显然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这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点,没再直接上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