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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新娘,三日丧夫,逆袭成家主全文

范河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父母收了三十两银子彩礼,把十五岁的我嫁给地主家病入膏肓的独生儿子冲喜。冲喜自然是无效的,仅仅三天后,我就成了寡妇。怕被吃绝户的婆婆,给我的死鬼丈夫过继了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仅仅比我小一岁。当小院的门被打开时,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毕竟,这扇门两个月已没有开启过了,在我的“丈夫”刘继宗的三七,婆婆带来个老者要为我把脉,老者只看了我几眼,便摇摇手说不用了,我便知道这是位大夫,来看我是否怀孕,但刘继宗早已病入膏肓,根本无力圆房,大夫一眼便看出我尚是完璧之身。接着我就挨了婆婆一巴掌,手上的佛珠在我脸上留下数道血痕,在婆婆“丧门星、克夫鬼”的骂声中,我被锁进小院,连吃食都是装在篮子里自墙头捶下的,一同捶下的,还有女红的材料。我在小院里每...

主角:洛安刘洛安   更新:2025-06-05 0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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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安刘洛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新娘,三日丧夫,逆袭成家主全文》,由网络作家“范河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父母收了三十两银子彩礼,把十五岁的我嫁给地主家病入膏肓的独生儿子冲喜。冲喜自然是无效的,仅仅三天后,我就成了寡妇。怕被吃绝户的婆婆,给我的死鬼丈夫过继了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仅仅比我小一岁。当小院的门被打开时,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毕竟,这扇门两个月已没有开启过了,在我的“丈夫”刘继宗的三七,婆婆带来个老者要为我把脉,老者只看了我几眼,便摇摇手说不用了,我便知道这是位大夫,来看我是否怀孕,但刘继宗早已病入膏肓,根本无力圆房,大夫一眼便看出我尚是完璧之身。接着我就挨了婆婆一巴掌,手上的佛珠在我脸上留下数道血痕,在婆婆“丧门星、克夫鬼”的骂声中,我被锁进小院,连吃食都是装在篮子里自墙头捶下的,一同捶下的,还有女红的材料。我在小院里每...

《冲喜新娘,三日丧夫,逆袭成家主全文》精彩片段

我父母收了三十两银子彩礼,把十五岁的我嫁给地主家病入膏肓的独生儿子冲喜。

冲喜自然是无效的,仅仅三天后,我就成了寡妇。

怕被吃绝户的婆婆,给我的死鬼丈夫过继了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仅仅比我小一岁。

当小院的门被打开时,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毕竟,这扇门两个月已没有开启过了,在我的“丈夫”刘继宗的三七,婆婆带来个老者要为我把脉,老者只看了我几眼,便摇摇手说不用了,我便知道这是位大夫,来看我是否怀孕,但刘继宗早已病入膏肓,根本无力圆房,大夫一眼便看出我尚是完璧之身。

接着我就挨了婆婆一巴掌,手上的佛珠在我脸上留下数道血痕,在婆婆“丧门星、克夫鬼”的骂声中,我被锁进小院,连吃食都是装在篮子里自墙头捶下的,一同捶下的,还有女红的材料。

我在小院里每日做着针线活,天不亮便须起床,三更方能入睡,这样才勉强做完婆婆分派的任务,每天手被针扎的伤痕累累,哪天做得少了,丫鬟送来的饭菜也会减少,婆婆还会在院子里叫骂:“懒鬼,一天天饭菜都喂狗了!

再偷懒的话,我把你卖了!”

这么着约莫过了一个多月,这天傍晚我被放了出来。

丫鬟让我换下孝服,带我走进前厅。

前厅摆了两桌宴席,席上坐的是些老人,大约是村子里的长辈。

不知道抠门的婆婆怎么突然这么大方,我正手足无措间,婆婆看到我,把脸一沉,指着一个座位让我坐下:“坐这!

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连点眼色都没有!”

当妈?

我一阵疑惑。

这时一个男孩忽然走到我面前,跪下磕头:“母亲!

孩儿给母亲行礼!”

说完便端起茶杯递过来。

我接过茶杯,打量着这个男孩。

看他的年纪,好像不比我小多少,怎么就成了我的儿子?

一旁的族长发话了:“洛安这孩子过继过来,以后就是你们刘府的人了。

虽说年纪有点大,不过也才十四,还没到束发之龄,辈分也不乱,不算坏规矩。

这孩子可聪明了,以前读过三年私塾,十一岁便中了童生。

后来家里出了变故才念不下去了,当时先生都说可惜,说这孩子若是一直念下去,将来别说考秀才,就是考个举人也不难。


你们家家大业大,以后供他继续念书,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听完族长的话,我才知道缘由。

原来这是过继的仪式,这个只小我一岁的男孩,成了我的儿子?

我端着茶杯,手微微颤抖,心里五味杂陈。

眼前的男孩——刘洛安,低着头,神情恭敬,却掩不住眼中的一丝不安和倔强。

他的眉眼清秀,身形瘦削,穿着一件略显破旧但整洁的青色长衫,显然是个读书人的模样。

婆婆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我迟迟不动作,不耐烦地催促道:“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喝了茶,认了这个儿子!

这可是族里长辈们的意思,你别不识抬举!”

我深吸一口气,将茶杯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微苦,仿佛预示着我未来的日子。

洛安见我喝了茶,又磕了一个头,低声道:“母亲。”

这一声“母亲”让我心头一震。

我不过十五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却突然成了别人的母亲,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少年。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起来吧。”

洛安站起身,退到一旁,目光却始终低垂,不敢与我对视。

席上的长辈们见状,纷纷点头称赞:“好,好,这孩子懂事,以后你们母子好好相处,刘家的香火就靠你们了。”

婆婆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香火?

就凭她?

一个克夫的扫把星,能有什么出息?

要不是族里长辈们做主,我才不会让她进门!”

我低下头,攥紧了衣角,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席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族长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洛安既然过继过来了,以后就是刘家的人,大家都要好好待他。”

这时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与人声,进来的是刘府的佃户们。

婆婆用带着鄙视的眼光扫视他们一圈,开口说道:“今天喊你们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有孙子了,我们刘家后继有人!

以后可别有人想像以前那样欺负我家孤儿寡母了!

我孙子要读书,开销不小,以后地租,加一成!”

佃户们原本以为刘家这次过继来孙子,是件大喜事,能不能借此减免些地租,想不到得到的竟是这样的消息,听完都是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这时我看到洛安看向婆婆
的眼里,也满是怒意。

宴席结束后,我被丫鬟带回小院。

洛安也被安排住进了前院的一间厢房。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到自己未来的日子,心中一片茫然。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我刚刚起床,便听到前院传来的读书声,是洛安!

这孩子这么勤奋,我听着他的读书声,做起了今天的女红。

天亮时,我听到门外洛安的声音:“母亲,我来给您请安!

可惜门锁了,不能给您当面行礼。”

听到洛安礼貌的话语,我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

来到刘府,我听到的都是冷言冷语,他是第一个对我如此尊敬的。

我回应道:“诶,洛安,你要乖乖的,好好读书。”

洛安在墙外回答道:“是,谨遵母亲教诲。

母亲,孩儿先去了。”

不一会,从墙上垂下一个竹篮,我把做完的女红放进去,竹篮又被绳子吊上去,过了一会,竹篮再次垂下,装着饭菜,还有布料针线,便是今日针线活的原料了。

小院的门一直是紧锁的,这个竹篮便是我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方式了。

我打开餐盒,里面除了平时的粗茶淡饭,居然多了一条鱼。

我的泪水不由得湿润了眼眶,这一定是洛安给我加的。

晚上时,洛安又来给我行礼。

日子一天天过去,洛安每天清晨都会准时来到小院外,隔着墙向我请安。

他的声音清朗而恭敬,仿佛一缕阳光,穿透了我心中的阴霾。

竹篮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偶尔能听到洛安与下人说话,也是彬彬有礼。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天气渐渐寒冷。

从篮子里不仅送来了冬衣、棉被,甚至还送了个小火炉和木炭。

洛安还特意提醒我,烤火时一定不能将门窗关死,以免中毒。

我就在这小院里,每日盘算着天时。

到了元日佳节,果然村子里响起了爆竹声,但依然没有人放我出来。

只是除夕与元日那两天,没有再要我做女红,饭食也丰盛了些。

我默默想着,新年一过,我便十六岁了,洛安他也十五了,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没想到几天以后,出事了。

那是元月初八,大清早我便被院子里的争吵声惊醒,我听到洛安带着愤怒的声音:“祖母昏迷不醒,那便要放我母亲出来主持大局!


”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万万不可!

那扫把星克死少爷,又克老夫人……”随即是啪地一声,分明是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洛安的声音又响起:“你叫我母亲什么?

李嬷嬷,你这是仗着自己祖母陪嫁丫鬟的身份,把自己当主人了!

我母亲是刘府明媒正娶的少奶奶!

快给我母亲道歉!”

“你敢打我!

你这个过继的外家人,进刘府不到三个月,竟敢打我!

孙管家,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大胆!

按照我朝律例,过继子等同亲子!

而今新年已过,我已满十五束发之龄,已可以主持家务!”

孙管家迟疑的声音响起:“小少爷,这……老夫人确实有吩咐……还是听少爷的吧……”一个带着胆怯的声音低低说道,我知道这是有时给我送饭的陆丫头,胆子很小,这次却敢仗义执言。

“不错,少爷说的有理。”

有下人也附和。

“老夫人昏迷不醒,你们这些低等下人就想造反吗!

孙管家,还不快赶他们出去?”

是朱嬷嬷尖酸的声音。

虽然看不到院子,但这几个月我听到的声音,也知晓了刘府的境况,婆婆当年有四个陪嫁丫鬟,便是如今的李嬷嬷、张嬷嬷、朱嬷嬷、秦嬷嬷,这四人与孙管家平日在刘府内便嚣张跋扈,欺压其他十几名下人。

但洛安对其余下人态度和善,早赢得了他们的好感。

“放肆!”

洛安厉声打断,“祖母如今昏迷不醒,我身为刘家唯一的男丁,便是家主!

你们这些刁奴,是要造反不成?”

我的心砰砰直跳,既为洛安的勇气感到欣慰,又担心他年纪尚小,压不住这些刁奴。

果然,张嬷嬷冷笑一声:“小少爷,你可别忘了,这刘家的产业,可都是老夫人一手操持的。

你一个过继来的外姓人,凭什么指手画脚?”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张嬷嬷气急败坏。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目无尊卑!”

洛安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刘洛安既已过继到刘家,便是刘家正经的少爷!

你们若不服,便找族长与乡老来,若他们也不能主持公道,我便去告到县衙!”

“小少爷,我们都听你的!

朱嬷嬷,你说我们是低等下人,可如果我们奉了家主命令,便是将你们打死,也不算犯法!”

听到其
他下人群情激愤,孙管家终于怂了:“小少爷息怒,我这便打开院门。”

随着“吱呀”一声,院门被缓缓推开。

我站在门内,双手紧握,心跳如鼓。

阳光洒进来,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洛安站在院门口,穿着一身靛青长衫,束发的带子随风轻扬。

他的眉目如画,眼神却坚定如铁。

看到我,他快步上前,深深一揖:“母亲,孩儿来迟了。”

他直起身,目光落在我满是针痕的手指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随即转身对众人道:“从今日起,我母亲便是刘府的主母。

谁若敢对她不敬,便是与我刘洛安为敌!”

下人们纷纷低头应诺,只有那四个嬷嬷面色阴晴不定。

孙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勉强笑道:“小少爷说得是,少奶奶自然该出来主持家务。”

洛安冷冷扫他一眼:“孙管家,祖母病重,你立刻去请大夫。

若耽误了病情,我唯你是问!”

孙管家连连点头,慌忙退下。

洛安转向我,声音柔和了许多:“母亲,祖母突发疾病,现在昏迷不醒。

府中无人主事,孩儿斗胆请您出来主持大局。”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忐忑,但看到洛安坚定的眼神,我忽然有了勇气。

我和洛安与四个嬷嬷迈入婆婆的卧房,这房间明明宽敞明亮,炉火烧得也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炭火味道,婆婆躺在雕花大床上,面色灰白,嘴唇青紫,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孙管家的大夫到了,大夫进门,先向我行了礼,我一怔,才想起婆婆病重,此时我已是刘府的主事人。

大夫嗅了嗅房间的味道,指着窗户问道:“窗户为何关得这样死?

老夫人只怕是中了炭毒!”

洛安忽然暴怒,飞脚踹向李嬷嬷:“老虔婆!

昨日我便说祖母卧房的窗子不可关死!

你是故意谋害主母吗?”

有下人手忙脚乱打开窗子,李嬷嬷被踹得踉跄几步,撞在墙上,却不敢还手,只是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地狡辩:“老奴、老奴怎敢谋害老夫人?

夫人未出嫁时我便侍候她了,我只是怕老夫人受寒……放屁!”

洛安怒不可遏,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昨日我明明叮嘱过你,炭火取暖必须通风!

你这是存心要害死祖母!”

我从未见过
洛安如此暴怒的模样,他向来温文尔雅,此刻却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

我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洛安,先让大夫诊治要紧。”

洛安这才松开手,狠狠瞪了李嬷嬷一眼:“祖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等着吃官司吧!

来人,先将她关进佛堂!”

大夫为婆婆号完脉之后,摇了摇头:“恕我无能为力,准备后事吧。”

洛安惊讶道:“我祖母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

大夫您再看看吧。”

大夫叹了口气:“其实这二十年来,我已跑了无数趟刘府。

二十年前,她生下大少爷,但生下来便已夭折;十七年前,少爷早产,生下来身体孱弱,不哭不动,是我施针才保住他性命,但从此便需要常年服药续命,老夫人也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

三年后,刘老爷又英年早逝,老夫人守寡之余,还要拉扯体弱多病的少爷,偌大的刘府,全靠她一人撑着,这些年来,她操心府内外事务,身体其实早掏空了,她也跟我说过,自家孤儿寡母,儿子又孱弱,是以不敢流露出一点弱相,以免被人觊觎刘府的万贯家产。”

我看着床上脸色灰败的婆婆,原来她一直在强撑着,她的强势和刻薄其实是保护自己和儿子的铠甲,一切都是为了避免被人吃绝户。

她今年其实还不到五十,看上去已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

不过我心中虽然对她有了些许怜悯,却绝不会同情她,她的命苦,但总是锦衣玉食,那些食不果腹却无端被加了租子的佃户,命就不苦了吗?

洛安站在我身旁,低声道:“母亲,祖母她……”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先让大夫开些药吧,尽人事听天命。”

大夫开了方子后告辞离去。

洛安却忽然从暖炉旁堆着的木炭里捡出一块,沉声问到:“这是什么炭?

谁买的?”

朱嬷嬷全身发抖,跪下说道:“炭火采购一向是奴婢负责,这……这就是上好的红罗炭啊。”

<洛安冷笑一声:“红罗炭?

我以前曾在炭场帮过工,真红罗炭有松木清香,这分明是掺了硫磺的劣炭!

燃烧时气味刺鼻,难怪祖母会中毒!”

朱嬷嬷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少爷明鉴!

老奴冤枉啊!

那炭场、那炭场是张嬷嬷介绍的,说那里的炭价格低廉,
能省些银钱……”张嬷嬷闻言,立刻尖声叫道:“你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贪墨了炭钱,买了劣炭充数!”

两人互相推诿,吵作一团。

洛安眼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都给我住口!

来人,将这两人也关入佛堂!

孙管家,看来府中积弊不少,你去将历年账册拿来,放入祖母卧房保管,以免被人毁灭了证据,待祖母……待事情了结,再仔细查验!”

孙管家脸色一变,正要推诿,洛安又向其他下人吩咐道:“陈旺、李福!

你们二人和孙管家一起去取账册,千万不能损坏了!”

两个家丁也是被孙管家欺压已久,上前拖住孙管家,就向账房走去。

账册很快取来,堆满了桌子。

洛安盯着孙管家,孙管家被他看得发毛,不敢有一点动作。

洛安缓缓开口:“府中下人有异心的,恐怕不止是三位嬷嬷。

从今日起我和母亲来照顾祖母,这间卧房,其他人不准踏入,府内其余事务,就劳烦孙管家了。”

孙管家如蒙大赦,连忙应声退下。

洛安又吩咐其他下人各司其职,只留下陆丫头在门外听候差遣。

有下人送来一碗汤药,我和洛安两人联手,才勉强喂昏迷的婆婆喝下大半碗,但毫无起色,婆婆的脸色还是灰败异常。

喂完了药,洛安坐在我的身侧,忽然开口低声说道:“府中的木炭被换成劣炭,其实我早就知道。”

我抬起眼:“你?”

洛安继续说着:“我还知道那几个嬷嬷看不起我,天天跟我作对,我说往东,她们一定往西。

所以我昨日跟李嬷嬷说晚上临睡之时,不要将这间卧房的窗子关死,却不告诉她缘由。

呵呵,她果然不听我的,将窗户关得死死的。”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一切其实是你策划的?”

“策划谈不上,不过是顺水推舟。

若烧的真是红罗炭,那便不会有炭毒。”

洛安忽然在我面前跪下,“母亲,您会怪我不念亲情,对祖母下手吗?”

我连忙将他扶起:“不会,娘不会,娘知道,你做这一切是因为我,对吗?”

洛安起身摇摇头:“不止是因为您,我过继之前,家里也是耕种几亩薄田,我知道给佃户多收一成租子,便会让他们挨饿,多收两成,会让他们欠债,那债都是驴打滚的利,最
后往往不是卖儿卖女,便是全家逃亡。

这次刘府过继个孙子,便加了一成租子,日后若是我考中秀才、举人呢?

不知道祖母还会加几成?”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既感动又担忧。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坚定。

洛安,这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少年,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思和果决的手段。

洛安的举动虽然是为了我,和那些被欺压的佃户们,但这样的手段未免太过激烈。

我轻声说道:“洛安,你还小,有些事情不该由你来承担。

母亲只希望你平安喜乐,不要为了我背负太多。”

洛安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母亲,您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借着祖母的事,我会处理掉那些嬷嬷们,至于孙管家,他绝对不干净,待我查实了账册,也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至于府里的事务,我也会尽快接手,绝不让您再受苦。”

我望着洛安坚毅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少年在短短数月间,已经从一个恭敬有礼的过继子,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刘府继承人。

他的手段虽狠辣,但确实是为了保护我,也为了那些被剥削的佃户。


么?

娘,您是要……”我的声音清冷有力:“你没听到她说吗,只要她还有一口气,都不会放过我们。

你未来是要考功名,做大官的,你的手上,不能沾上血。”

洛安突然跪下:“母亲!”

“别犹豫了,等她恢复过来,大叫大嚷,那便不可收拾了,背过身去!”

洛安听话地转过身,我走到婆婆床前,看着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张已经失去生气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眼中,也挤出了几滴眼泪,毕竟,这是我的婆婆。

门又一次被推开,洛安引着孙管家和秦嬷嬷走了进来,跪地痛哭,他们的悲伤肯定是发自内心,因为没有了婆婆的恩宠,他们在刘府的前途难测。

秦嬷嬷边哭边说:“夫人!

您怎么这就丢下老奴了!

我,我得去把三个老姐妹放出来,都侍候老夫人几十年了,怎么也得让她们见最后一面……”说完就要起身。

洛安的声音响起:“站住!

祖母之死和那三个老虔婆有重大干系!

此事要由我母亲定夺!”

我点点头:“不错,若不是她们贪墨钱财,购买劣炭,又不听洛安吩咐,将窗户关死,我婆婆怎会有此劫?

此事须交由官府处置。”

孙管家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叫喊:“主人!

再让我看您一眼吧!”

一边起身冲向床铺方向,但脚下一绊,身子一歪,却转而倒向今日堆放账册的桌子,桌子上还有一盏油灯。

孙管家这一扑,油灯倾倒,火苗瞬间舔上了桌上的纸堆。

孙管家肥硕的身体,此时异常灵活,他一把捧起一旁的鱼缸,把满满一缸水泼了上去。

那些脆弱的纸张燃烧之后,又被泼得湿透,看来是全毁了。

我和洛安冷眼看着孙管家的表演。

我冷冷说道:“孙管家,下次再放火之前,最好看清楚要烧的是什么,账册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会随意乱放?”

孙管家抢过一卷书,湿漉漉的封面上赫然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婆婆日常诵念的佛经,而今婆婆病重,我取出来,想要诵读,为婆婆祈福。

至于那些账册,早已妥善收好了。”

我语带讽刺地说道。

孙管家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少奶奶、小少爷明鉴,老奴,老奴只是一时悲痛过度,绝无他意啊!”

秦嬷嬷也趁机哭喊:“老夫人尸骨未寒,少奶奶就要拿我们这些老人开刀吗?

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我冷眼看着他们的拙劣表演,心中已有了计较。

我缓步走到床前,轻轻为婆婆合上圆睁的双眼,然后转身面对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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