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希冀光芒,那光芒比我的圣光更灼热地烫在我的心上。
“是圣女!
真正的圣女来了!”
另一个方向,一个眼神凶狠、被侵蚀折磨得快要发狂的壮汉,在白光的照耀下,脸上狰狞扭曲的表情奇迹般地平复下来。
紧绷的身体松弛,浑浊的泪水顺着他布满污垢的脸颊蜿蜒而下。
这一幕,让我的眼眶再次发热,喉咙哽咽。
痛苦可以被抚平,哪怕只是片刻。
我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全神贯注地引导着体内涓涓流淌的力量,一点点净化着污秽最浓重的节点。
力量消耗巨大,我的脸色逐渐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浸湿,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寒意。
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我帮被小股蚀气缠住、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驱散恐惧,看到他破涕为笑时,我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弯起。
为受伤的人送去一丝缓解痛苦的暖意,感受着他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我还笨拙地试图用自己刚学的几句磕磕绊绊的本地话安慰大家,虽然词不达意,但那份心意似乎被理解了。
“小姑娘,累了吧?
给,刚烤好的,没沾上那鬼东西。”
面包房的女主人,一位脸上布满风霜却眼神温暖的大婶,偷偷塞给我一小块还温热的面包。
指尖传来的暖意直抵心窝。
“拿着这个,小圣女。”
铁匠铺的老汤姆,手臂上有着被蚀气灼伤的、狰狞的旧疤,递过来一个用粗糙铁皮边角料打磨的、形状歪扭却被打磨得光滑的小小护身符。
“防身…虽然可能没啥大用……是心意。”
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着,我郑重地接过,冰冷的金属片却在我掌心滚烫。
“花花!
给姐姐!”
一个脸上脏兮兮、名叫莉莉的小女孩,把一朵在污秽角落里顽强生长出来的、不知名的白色小野花,带着泥土和露水的气息,用力塞进我手里。
脆弱却倔强的洁白。
看着小女孩纯真信赖的眼神,看着周围人们眼中重新燃起的、微弱却真实的光,积蓄已久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无声地滑过我的脸颊。
我在众人感激的目光和小心的关怀中,带着几个勉强算“新鲜”的苹果和一些他们硬塞给我的小玩意。
一块洗得发白却干净的手帕、几颗不知名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