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山庄》,依旧放在老地方。
她随手拿起,一片泛黄的便签从书中飘落。
她弯腰拾起,上面是她当年稚嫩的笔迹,写着一句如今看来无比羞耻的话:今天偷亲了哥哥的侧脸,他好像没有发现,但是……他的耳尖好红,像熟透的樱桃。
秦晚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慌忙将便签塞回书中,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少女时期隐秘而卑微的爱恋,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转向衣柜。
鬼使神差地,她拉开了柜门。
衣柜深处,那件她十八岁生日宴上穿过的白色连衣裙,依然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裙摆上暗红色的酒渍,像一朵凝固的罪恶之花。
那晚,秦晏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满满一杯红酒泼向她,眼神冰冷得能将人冻结。
可她后来却在老管家的暗示下,发现他半夜偷偷将裙子送去了城中最高级的干洗店,只是那酒渍,用尽了法子,也未能完全除去,如同他们之间,有些痕迹,注定永存。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那片酒渍,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床底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那是她当年存放日记和一些私密物品的地方。
离开时,她走得匆忙而狼狈,根本没有机会带走。
她蹲下身,从钥匙串中找到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
“咔哒”一声,锁开了。
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本烫金封皮的日记本,几封已经泛黄的信件,还有一个小小的丝绒首饰盒。
秦晚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本日记本。
日记本的封面是她最喜欢的墨绿色,上面用金色的花体字烫印着“Winnies Diary”。
Winnie,是秦晏曾经给她取的小名,因为他说她笑起来像小熊维尼一样傻气。
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日记本。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记录着她少女时期那些琐碎而甜蜜的心事,几乎每一页,都离不开一个名字——秦晏。
今天哥哥第一次送我上学,同学们都说他好帅,我好开心。
哥哥帮我辅导数学题,他的手真好看,靠得好近,我的心跳得好快。
我好像……喜欢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