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带骗地让他吃了三粒药糖。
李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姑娘真神了!
太医开的药大人一口都不肯喝,姑娘的糖却……”我笑了笑:“大人只是不喜欢苦味罢了,劳烦您准备些温水来,我给大人擦擦脸。”
李伯连忙去准备。
我坐在床边,伸手拂开谢景澄额前的碎发。
他的皮肤滚烫,呼吸粗重,显然还在受高热的折磨。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工作?
朝廷离了你几天又不会垮。”
谢景澄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父亲……孩儿知错了……”我愣住了。
他在说胡话?
“大人?”
我试探地唤了一声。
“不要关我禁闭……”谢景澄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
“我会背完的……”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原来冷面首辅小时候,也会因为背不出书被罚?
李伯端着水盆回来,见状叹了口气。
“大人又梦魇了。”
“他经常这样吗?”
“自小如此。”
李伯拧了湿毛巾递给我。
“老爷在世时,对大人极为严厉,动辄禁闭责罚,大人每次生病,都会梦到儿时的事。”
我接过毛巾,轻轻为谢景澄擦拭额头的汗。
擦到脖颈时,谢景澄突然睁开眼。
虽然虚弱,目光却有了焦距:“姜桃?”
我惊喜道:“大人感觉好些了吗?”
谢景澄看了看我手中的毛巾,又看了眼一旁的李伯,眉头微蹙。
“你怎么在这里?”
“是老奴做主请姜姑娘来的。”
李伯连忙解释。
“大人不肯吃药,姜姑娘的药糖却能入口,老奴就……”谢景澄闭上眼睛,似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合规矩。”
“规矩比命还重要?”
我忍不住反驳。
“大人烧到说胡话了知道吗?”
谢景澄猛地睁眼:“本官说什么了?”
我揶揄道:“也没什么,就是背不出书被责罚什么的。”
谢景澄的耳根红了。
他挣扎着要起身,被我按了回去。
“大人别动,您尴尬吃了药糖,得观察效果。”
我故意往严重了说。
“若温度再升高,就得用针灸了。”
“你还会针灸?”
谢景澄狐疑地看着我。
我勾唇浅笑:“略懂一二,专治不听话的病人。”
谢景澄瞪了我一眼,却也乖乖躺了回去。
李伯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天色渐暗,我坚持留下来观察谢景澄的情况。
李伯安排了隔壁的厢房给我,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