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
我置若罔闻。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所有的疯狂,都在这一刻凝聚到一个孤注一掷的顶点!
我猛地抬手,抓住头上那顶象征着纯洁、承诺与束缚的繁复蕾丝头纱!
那精心编织、缀满细碎珍珠和水晶的昂贵织物,此刻只让我感到恶心和沉重!
没有丝毫犹豫,五指狠狠收拢,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外猛地一扯!
“嘶啦——!”
布料被强行撕裂的刺耳声响,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空气中。
固定头纱的精美发饰被这股蛮力直接崩断,几缕精心打理过的长发被粗暴地扯下,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但我感觉不到。
那顶象征着新娘身份、也象征着陆泽宇给予我最大耻辱的头纱,如同被抛弃的垃圾,被我随手甩开,轻飘飘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覆盖在那些碎裂的香槟杯残骸之上。
眼前的世界瞬间清晰,也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刺骨。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聚焦下,我动了!
没有奔向后台,没有捂脸哭泣,更没有瘫软在地。
我拖着那身沉重碍事的洁白婚纱裙摆,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雪豹,踩着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流淌的金色酒液,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优雅,径直冲向那个一直静静伫立在风暴边缘的男人——沈确!
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每一步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空气仿佛被我的动作撕裂,带起一阵冰冷的风。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婚纱下摆被酒液浸湿的粘腻,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的针芒刺在我的后背,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几步的距离,瞬间缩短。
沈确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深灰色的伴郎礼服在吊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脸上那层平静的冰面似乎终于被我的举动震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纹,深邃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错愕。
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兴味,如同暗夜中悄然亮起的捕食者的瞳孔。
很好!
要的就是你这点反应!
在距离他仅一步之遥时,我猛地刹住脚步。
没有丝毫停顿,右手闪电般探出,目标精准而狠辣——他颈间那条一丝不苟系着的深灰色真丝领带!
五指收拢,带着能勒断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