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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宝典全文+番茄

木汤水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烟雨楼头血溅花江南三月,总是被一层挥之不去的雨雾笼罩。嘉兴南湖之上,烟雨楼便似浮在水墨画卷中的一抹淡影,飞檐翘角在濛濛细雨中若隐若现。湖面水汽氤氲,带着湿冷的草木气息,钻入人的衣领,连带着心绪也仿佛被这雨水浸得有些沉郁。烟雨楼二楼临湖的雅间内,一个青衫青年临窗而坐,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眼神却并未落在窗外的景致上,而是时不时地扫过楼下登楼的石阶,以及楼内其他几张桌子的客人。这青年名叫苏慕言,江湖上人称“快剑”苏慕言。他年约二十,面容清俊,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甚相符的沉稳,或是说,是历经世事的淡漠。他手中并无剑,但腰间鼓鼓囊囊,显然佩着兵器。此次他接到一桩极为神秘的委托,雇主只通过中间人传信,让他今日午时三刻,到嘉兴烟雨...

主角:苏慕言热门   更新:2025-06-05 0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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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慕言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葵花宝典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木汤水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烟雨楼头血溅花江南三月,总是被一层挥之不去的雨雾笼罩。嘉兴南湖之上,烟雨楼便似浮在水墨画卷中的一抹淡影,飞檐翘角在濛濛细雨中若隐若现。湖面水汽氤氲,带着湿冷的草木气息,钻入人的衣领,连带着心绪也仿佛被这雨水浸得有些沉郁。烟雨楼二楼临湖的雅间内,一个青衫青年临窗而坐,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眼神却并未落在窗外的景致上,而是时不时地扫过楼下登楼的石阶,以及楼内其他几张桌子的客人。这青年名叫苏慕言,江湖上人称“快剑”苏慕言。他年约二十,面容清俊,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甚相符的沉稳,或是说,是历经世事的淡漠。他手中并无剑,但腰间鼓鼓囊囊,显然佩着兵器。此次他接到一桩极为神秘的委托,雇主只通过中间人传信,让他今日午时三刻,到嘉兴烟雨...

《葵花宝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第一章 烟雨楼头血溅花江南三月,总是被一层挥之不去的雨雾笼罩。

嘉兴南湖之上,烟雨楼便似浮在水墨画卷中的一抹淡影,飞檐翘角在濛濛细雨中若隐若现。

湖面水汽氤氲,带着湿冷的草木气息,钻入人的衣领,连带着心绪也仿佛被这雨水浸得有些沉郁。

烟雨楼二楼临湖的雅间内,一个青衫青年临窗而坐,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眼神却并未落在窗外的景致上,而是时不时地扫过楼下登楼的石阶,以及楼内其他几张桌子的客人。

这青年名叫苏慕言,江湖上人称“快剑”苏慕言。

他年约二十,面容清俊,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甚相符的沉稳,或是说,是历经世事的淡漠。

他手中并无剑,但腰间鼓鼓囊囊,显然佩着兵器。

此次他接到一桩极为神秘的委托,雇主只通过中间人传信,让他今日午时三刻,到嘉兴烟雨楼,保护一位携带“宝物”的老者,酬金丰厚得令人咋舌,且指明只要他一人。

苏慕言本无意多管闲事,但那酬金足以让他偿还多年前家中遭劫时欠下的部分恩情,更重要的是,那中间人的信物,是一枚刻着“忘忧”二字的铜哨,那是他一位已故恩公的标志。

是以,他虽觉此事透着诡异,却还是来了。

此刻已近午时,楼内客人不多,除了苏慕言,另有三桌人。

一桌是两个腰佩长剑、面色倨傲的汉子,剑柄上刻着青色的山形图案,苏慕言认得,那是青城派的标记;另一桌是三个短打扮的精壮汉子,眼神阴鸷,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其中一人袖口露出半截黄色布条,那是嵩山派的暗桩常用的装扮;还有一桌,是两个身披黑色斗篷、帽檐压得极低的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毫无情绪的眼睛,坐在最角落,像两尊沉默的石像。

苏慕言心中一凛,这烟雨楼今日怕是不太平。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坐姿,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桌上,实则已暗运内力,随时可以抽剑。

“咚,咚,咚。”

楼梯口传来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木楼梯轻微的吱呀声。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苏慕言,都不由自主地投向那里。

一个老者出现在楼梯尽头。

他看起来约莫六七十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
的青布长衫,头戴一顶旧斗笠,帽檐也往下压着,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身材瘦小,背着一个半旧的竹篓,手里拄着一根普通的竹杖,步伐缓慢,像是一个寻常的乡野老翁,刚进城来喝杯茶歇歇脚。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老者,在他踏入二楼的瞬间,整个烟雨楼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青城派的两个汉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狠厉;嵩山派的三个暗桩同时站了起来,手按在了腰间的兵器上;角落里的两个黑衣客也缓缓抬起了头,帽檐下的目光如毒蛇般锁定了老者。

“是他!”

青城派那为首的汉子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激动。

老者似乎对周遭的敌意浑不在意,他只是抬了抬斗笠,露出一双浑浊却又似乎藏着精光的眼睛,淡淡地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苏慕言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确认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杀机骤起!

“拿下他!

宝物一定在他身上!”

嵩山派的领头人怒吼一声,率先发难。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对判官笔,带起凌厉的风声,直取老者面门。

几乎同时,青城派的两人也长剑出鞘,一左一右,封死了老者的退路,剑招狠辣,正是青城派闻名的“松风剑法”。

角落里的两个黑衣客动作更快,他们没有拔出兵器,而是如同两道黑烟般悄无声息地滑了过来,双手成爪,直抓老者的双肩,爪风阴冷,显然是练过邪门功夫。

“铛!”

一声清越的剑鸣划破雨雾中的沉闷。

苏慕言动了!

他坐在窗边,距离老者尚有一段距离,但他拔剑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腰间的长剑“青霜”出鞘,带起一道半弧的寒光,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横跨数尺距离,精准地格开了嵩山派领头人的判官笔。

“叮!

叮!”

紧接着,他手腕一抖,剑花点点,又逼退了左右夹击的青城派弟子。

“快剑苏慕言?”

嵩山派那人略显惊讶,但攻势更猛,“阁下也是为了宝物而来?

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我受人之托,保他周全。”

苏慕言沉声道,剑光霍霍,将老者护在身后。

他的剑法的确快,“青霜”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片光幕,暂时挡住了四面八方的攻击。

他深知
自己内力未必胜过这些成名已久的内家高手,唯有以快打慢,方能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对方人数太多,且个个都是江湖上打滚多年的老手。

青城派的剑法绵密,嵩山派的判官笔刚猛,再加上两个黑衣客阴毒诡异的爪功,四面合围,层层递进。

苏慕言的快剑虽能勉强抵挡,却也渐渐感到吃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能感觉到,这几人中,尤以那两个黑衣客最为难缠,他们的爪风带着一股阴寒之气,似乎能克制内家真气。

“小辈,找死!”

黑衣客中一人低吼,爪子突破剑光间隙,直取苏慕言肋下。

苏慕言险之又险地侧身避开,却感到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是那嵩山派领头人的判官笔!

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己顾此失彼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站在苏慕言身后的老者动了。

他的动作慢得不可思议,与苏慕言的快剑形成鲜明对比。

只见他拄着竹杖的手微微一抬,身形仿佛毫无重量般向后滑出半步,恰好避开了苏慕言背后的杀招。

紧接着,他那看似枯瘦的袖口轻轻一抖。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几声微不可闻的“咻咻”声,快如蚊蚋振翅。

围攻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听到“啊!”

“呃!”

几声短促的痛呼。

那两个青城派弟子手腕一麻,手中长剑“当啷”落地,手腕上各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正缓缓渗出鲜血;嵩山派的领头人只觉握判官笔的手臂一酸,劲道顿时泄了,判官笔险些脱手;而那两个黑衣客更是脸色大变,各自急退数步,其中一人捂着咽喉,另一人捂着眼睛,指缝间都渗出了血丝!

他们竟然都被老者不知何时发出的暗器所伤!

而那暗器,仔细看去,竟是几枚细如牛毛的绣花针!

一个看似平凡的老翁,竟有如此诡异迅捷的身法和暗器功夫!

苏慕言也是大吃一惊,看向老者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老者一击得手,并未乘胜追击,而是身形一晃,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刚才那一下,似乎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或者说,他本就身负重伤。

“老东西,果然有两下子!”

黑衣客中未受伤的那人大怒,再次扑上,爪风更盛。

其他受
伤的人也稳住身形,眼中凶光毕露,再次围了上来。

“走!”

老者一把抓住苏慕言的手臂,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身形再次动了起来,那身法古怪之极,左摇右摆,看似毫无章法,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带着苏慕言向楼外退去。

苏慕言被他拉着,只觉眼前景物飞速倒退,老者的速度快得惊人,与他刚才缓慢的步伐判若两人。

他连忙配合,挥剑断后,挡住追击。

但敌人太多,且被激怒后攻势更猛。

老者虽然身法奇妙,但终究年事已高,又可能有伤在身,在退到楼梯口时,后背突然被那黑衣客的爪子扫中,发出“嗤”的一声,衣衫破裂,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噗——”老者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前辈!”

苏慕言惊呼,连忙挥剑救场。

老者却摆了摆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小包,猛地塞到苏慕言手中。

那油布包触手微沉,边角处似乎还露出了一点泛黄的书页。

“去……华山……找‘墨影’……”老者的声音微弱,眼神却异常明亮,紧紧盯着苏慕言,“记住……千万……千万不要……”他话未说完,头一歪,便气绝身亡。

“老东西死了!”

“宝物在那小子手里!”

敌人见状,更是红了眼,纷纷扑向苏慕言。

苏慕言抱着老者的尸体,又惊又怒,又带着一丝茫然。

华山?

墨影?

这油布包里是什么?

就在这时,他听到角落里那个受伤的黑衣客,用一种怨毒而低沉的声音,喃喃地吐出了两个字:“葵花……葵花”?

苏慕言心中一震,猛地想起江湖上一个禁忌的名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他不再犹豫,将老者的尸体轻轻放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紧握手中的“青霜”剑,身形如电,朝着楼下冲去。

烟雨楼外,雨更大了,仿佛要将这突如其来的血案,彻底掩盖在茫茫雨幕之中。

而他手中的油布包,此刻却像是有了千斤之重,开启了他未知而凶险的江湖之路。

第二章 墨影无踪迷局生雨势在入夜后渐歇,只余下淅淅沥沥的水珠,从道旁古槐的叶尖滚落,砸在青石板路上,晕开一圈圈深色的水迹。

苏慕
言策马疾驰了近两个时辰,直到胯下的黄骠马口吐白沫,发出疲惫的嘶鸣,他才在一座名为“悦来”的小镇客栈前勒住缰绳。

江南的夜带着湿冷的潮气,钻入骨髓。

苏慕言将马交给昏昏欲睡的店小二,便揣着怀中那个沉甸甸的油布包,快步走进了客栈。

大堂里烛火昏黄,几张桌子上散坐着几个镖师模样的汉子,正划拳饮酒,声音粗嘎,却掩不住苏慕言此刻心中的焦躁。

他要了一间上房,又吩咐小二送来热水和吃食,便匆匆上楼。

房门紧闭,烛火燃起,映照着他年轻却写满凝重的脸庞。

他将油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借着烛光打量。

油布包裹得极为严实,边角处用一种奇特的蜡线缝制,防水防火。

苏慕言试着解开,却发现那看似普通的绳结下,竟暗藏着精巧的机关。

他用指尖轻轻摸索,能感觉到布料下似乎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硬木匣子,匣子的接缝处异常严密,显然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好谨慎的防备……”苏慕言皱眉。

老者临死前那般仓促,却能将这包裹做得如此牢固,足见其对包内之物的重视,也暗示了此物的非同小可。

那黑衣客口中的“葵花”二字,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盘旋——难道这就是江湖中传说已久,却又讳莫如深的《葵花宝典》?

他不敢妄动,生怕强行打开会损坏里面的东西,或是触发什么隐藏的机关。

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华山,找到那个名叫“墨影”的人。

可“墨影”究竟是谁?

华山派中,他从未听闻过这一号人物。

是老者的暗语?

还是某个隐居的高人?

腹中饥饿传来,苏慕言这才想起从烟雨楼逃出后,粒米未进。

他草草吃了几口冷掉的馒头,喝了碗热茶,便和衣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窗外风声呜咽,客栈的木梁偶尔发出“吱呀”的声响,更添了几分夜的寂寥与诡异。

他将“青霜”剑放在枕边,手按在油布包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着纷乱的思绪。

老者的身法、那诡异的绣花针、黑衣客的“葵花”低语、还有这机关重重的包裹……一切都指向一个巨大的漩涡。

更让他心悸的是,他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从离开嘉兴开始,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就如影随
形,仿佛一头潜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扑上来咬断他的喉咙。

夜至三更,万籁俱寂。

苏慕言猛地睁开眼!

他听到了一种极轻微的、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衣袂破风之声,正从屋顶上方掠过,随即,一道极淡的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窗棂之外。

来了!

苏慕言心中一紧,屏住呼吸,右手闪电般握住了枕边的“青霜”剑。

他能感觉到那黑影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与烟雨楼中那两个黑衣客如出一辙,却又更加浓烈、更加诡异。

“咔嚓。”

窗栓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被人从外面用细物拨开。

几乎在同时,苏慕言暴喝一声,猛地掀翻了床榻,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左侧滚去!

“噗!”

一道白光如同毒蛇吐信,瞬间穿透了他刚才躺着的位置,将木床刺出一个大洞,木屑纷飞!

好快的速度!

苏慕言惊出一身冷汗,他刚一落地,反手一剑便向窗边刺去,“青霜”剑带着凌厉的破风之声,直取那黑影的手腕。

然而,那黑影的反应更是快得不可思议。

只见他手腕一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刃,轻轻一挑,便格开了苏慕言的剑招。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如烟雾般飘进窗内,动作轻盈得不像凡人,带着一股阴柔诡异的气息。

“是你!”

苏慕言瞳孔一缩。

这身法,这出手的路数,虽然比烟雨楼中老者更快更狠,但那股阴柔飘忽的韵味,竟有七八分相似!

黑衣人并不答话,短刃在手中挽出一个刁钻的花,直刺苏慕言的心口。

他的招式没有嵩山派的刚猛,也没有青城派的绵密,却处处透着一股“邪”劲,角度诡异,速度奇快,每一击都直指要害,且带着一股阴冷的内劲,仿佛要冻结人的血脉。

苏慕言不敢怠慢,施展出毕生所学的快剑。

“青霜”剑在他手中化作一片光幕,“叮叮当当”的交击声在狭小的房间内急剧响起,火星四溅。

他发现,眼前这个黑衣人,论剑法的速度,竟丝毫不输于他,甚至在招式的诡异变化上,犹有过之!

“砰砰砰!”

两人激斗数合,苏慕言被逼得连连后退,撞翻了桌椅,烛台也被打落在地,烛火熄灭,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偶尔碰撞时迸发的火星
,映照出两人翻飞的身影。

黑衣人似乎对房间的地形极为熟悉,在黑暗中动作更是灵活,短刃如影随形,不断突破苏慕言的防御。

苏慕言险象环生,左臂被短刃划破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出,带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苏慕言心中焦急。

他知道自己内力不如对方深厚,久战必败。

他猛地一咬牙,不再硬接,而是利用对房间残存的记忆,身形猛地向右侧一滚,撞开了一扇虚掩的木门——那是通向隔壁杂物间的门。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一招,微微一滞。

就是这一瞬间的空隙!

苏慕言如鱼入大海,冲进杂物间,反手便要关门。

但黑衣人反应极快,短刃“嗤”地一声插入门缝,阻止了房门的关闭。

“留下宝典!”

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带着一种非男非女的怪异腔调,“交出宝典,饶你不死!”

苏慕言心中一凛,果然是为了这油布包!

他用尽全力顶住门板,同时喝道:“你究竟是谁?

为何要追我?”

“少废话!”

黑衣人的力量极大,门板被缓缓推开,短刃的寒光已经透了进来,“再不交出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千钧一发之际,苏慕言瞥见墙角堆放着一捆干柴。

他急中生智,猛地抽出腰间的火折子,打燃了火,扔向干柴!

“轰!”

干燥的柴火遇火即燃,瞬间腾起一片火光!

突如其来的火焰让黑衣人一阵迟疑,攻势为之一顿。

苏慕言趁机猛地一脚踹在门板上,借着火焰的掩护,从另一侧的窗户纵身跃出!

“砰!”

他落在客栈后院的泥地上,顾不上疼痛,抓起墙角的黄骠马缰绳,飞身上马,狠抽一鞭!

黄骠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四蹄翻飞,载着苏慕言冲出了客栈后门,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直到跑出数里地,苏慕言才勒住马,回头望去,身后一片漆黑,没有追兵。

他松了口气,却感到一阵脱力,左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刚才的偷袭者,实力远超烟雨楼中的那些人,那身法、那招式,还有那阴柔的内劲……与老者如此相似,难道是老者的仇人?

还是……同出一源?

“交出宝典……”黑衣人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苏慕言低头看了看怀中安然无恙的油布包,
又想起老者临死前的嘱托:“去华山,找‘墨影’。”

墨影……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墨影”必定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可是华山之大,去哪里找一个从未听过的人?

夜色深沉,前路漫漫。

苏慕言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无论如何,他必须先看看这油布包里究竟是什么。

也许,答案,就藏在这机关重重的包裹之中。

他勒转马头,朝着西方的华山方向,再次策马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打开它,看看这搅得江湖风云变色的“葵花”,究竟是何等模样。

第三章 残篇初现惊世功荒野的风穿过断壁残垣,卷起破庙内积年的尘埃,在熹微的晨光中舞成一片迷蒙的光影。

苏慕言将黄骠马拴在庙外一株枯树上,抱着油布包闪身进入这座不知荒废了多少岁月的山神庙。

庙内蛛网遍布,神像的头颅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斑驳的石座,显得说不出的萧索。

苏慕言无暇他顾,寻了处相对干燥的角落坐下,借着从破窗透入的光线,再次审视手中的包裹。

经过一夜疾驰,左臂的伤口虽已用布条草草包扎,但动作稍大仍牵扯得生疼。

好在追兵似乎被他甩开了一段距离,暂时获得了喘息之机。

他定了定神,从怀中摸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那是他苏家祖传的一点微末机关术所用的工具。

昨夜在客栈遇险,他虽仓促逃脱,却也在翻滚时瞥见了油布包接缝处一个不易察觉的细小凹痕。

此刻静下心来,他用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凹痕,轻轻拨动。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包裹外层的蜡线竟如活物般自行松开了。

“果然有玄机。”

苏慕言心中一凛,剥开油布,里面果然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紫檀木匣。

木匣表面雕刻着繁复而奇特的花纹,似花非花,似鸟非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感。

匣子的锁扣是一个浑然天成的环形玉扣,没有钥匙孔,显然需要以特殊手法开启。

他回忆着祖父曾教过的“卸环诀”,指尖凝聚少许内力,按照特定的韵律在玉扣上轻点、旋动。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玉扣忽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竟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

苏慕言深吸一口气,轻轻掀开了木匣。

匣内并无奇光异彩,只有半卷用素
绢装订的古籍,边角已有多处磨损虫蛀,显然年代极为久远。

封面的题字早已褪色模糊,唯有“葵花”二字,因用特殊的丹砂所写,虽历经沧桑,仍隐隐透出一点暗红,如同凝固的血迹。

“葵花……”苏慕言喃喃自语,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他颤抖着伸出手,将古籍取出。

翻开第一页,素绢上是一手狂放不羁的毛笔字,虽已有些晕染,却仍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开篇赫然八个大字——“欲练神功,引刀自宫!”

苏慕言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手中的古籍险些掉落在地!

引刀自宫!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江湖上关于《葵花宝典》的种种恐怖传闻瞬间涌入心头:那是一部邪异到极点的武功秘籍,修炼者必先自宫,心性也会随之大变,变得阴狠毒辣,不男不女……据说当年福建莆田少林寺曾藏有此经,后因一场大火而失传,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落在自己手中!

他猛地想起烟雨楼中老者那诡异飘忽的身法,想起他袖口飞出的绣花针;想起客栈中那黑衣客阴柔狠辣的招式,那非男非女的嗓音……难道他们都是修炼了这《葵花宝典》?!

苏慕言只觉得遍体生寒,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部武功秘籍,而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便会放出滔天的恶魔。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看去。

在“引刀自宫”之后,是一段艰深晦涩的内功心法总纲,文字古奥,意旨玄微,苏慕言虽有一定的内功底子,读来却也如同天书,只勉强能理解其中关于“快”与“变”的精要,字里行间似乎蕴含着一种摧枯拉朽的速度至理,但也透着一股阴冷霸道的气息。

再往后,便是图谱。

那不是寻常的剑招图谱,而是一些人体经脉运行的路线图,以及一些匪夷所思的肢体动作。

有的是手指轻弹的姿势,有的是扭腰摆臀的身法,还有的……竟然是用针、用指甲等细微之物作为兵器的法门!

图旁配有简短的注解,字迹越来越潦草,甚至有些地方沾染了暗红色的斑点,不知是血还是墨。

“‘葵花点穴手’……‘随风逐影步’……‘漫天花雨针’……”苏慕言低声念着图谱旁的注解,只觉得一阵头晕
目眩。

这些招式的名称,与他在烟雨楼和客栈中所见是如此相似!

老者使出的,赫然就是这“漫天花雨针”和“随风逐影步”!

他终于明白,为何老者和那黑衣客的身手如此诡异难测。

这《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完全颠覆了他对传统武学的认知,追求的是极致的速度与出其不意的变化,招式阴柔狠辣,专攻人所不备。

可是,代价呢?

那开篇的八个字如同一把重锤,不断敲打在他的心上。

为了获得这等惊世骇俗的功力,竟然要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

苏慕言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父母惨死于匪人之手,想起自己多年来忍辱负重、勤修武艺只为报仇雪恨……他对力量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过。

如果修炼了这《葵花宝典》,他是否就能手刃仇人,就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自保?

可是……引刀自宫……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才二十岁,人生尚未开始,难道就要为了武功而放弃作为一个男人的根本?

这比死更让他难以接受。

“不……不能修炼……”苏慕言猛地合上古籍,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将其推到一边,大口地喘着气,“这是邪功,是害人害己的邪功!”

他想起老者临死前那复杂的眼神,想起他未说完的话,心中疑窦丛生。

这《葵花宝典》难道真的只有这一条绝路?

老者似乎并未完全变成传闻中那般模样,否则为何会将宝典托付给自己?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就在他心神激荡、犹豫不决之际——“嘿嘿嘿……小子,没想到你还真能打开这匣子。”

一个粗嘎的声音从破庙门口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杀意。

苏慕言心中一紧,猛地抬头望去。

只见破庙门口不知何时已站了三个人。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豹头环眼,双臂比常人大了一圈,穿着一身青色劲装,腰间悬着一对熟铜判官笔,正是嵩山派的标志。

他身后跟着两个手持单刀的汉子,眼神阴鸷,一看便是江湖老手。

“嵩山派?”

苏慕言沉声问道,手已悄然按在了身边的“青霜”剑上。

那为首的魁梧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子眼力不错。

某家‘铁臂’陆猛,忝为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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