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那枚银子弹婚戒戴回无名指,冰凉的金属硌得生疼。
秘书敲门进来:“周总,温氏的交接会议...取消。”
“可是...”我抓起车钥匙:“今天是我结婚纪念日。”
墓园的雨越下越大。
我蹲下来,把离婚协议一点点烧成灰。
“温以宁。”
我对着墓碑举起酒瓶,“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火苗吞没最后一片纸角时,风突然停了。
雨滴悬在空中,仿佛时间静止。
我好像看见二十岁的温以宁坐在墓碑上晃着腿,红裙像团燃烧的火。
“周叙深。”
她歪着头笑,“现在是谁忘不掉谁?”
我仰头灌下烈酒,喉结滚动:“你赢了。”
银子弹在雨中泛着冷光,像颗永远嵌在心脏里的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