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回来...”录音结束。
我攥着那支笔,指节发白。
护士突然跑出来:“病人醒了!
但...”温以宁在ICU里插满管子。
她看见我,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暗下去。
医生小声说:“她子宫穿孔,以后可能...滚出去。”
温以宁嘶哑地说。
所有人都离开后,她盯着天花板:“林晚星死了吗?”
“没有。”
她闭上眼睛:“真可惜。”
我拿出录音笔扔在床上:“为什么?”
“好玩啊。”
她扯出个惨白的笑,“看你像条狗一样跑来跑去,多有意思。”
监控仪器的滴答声填满沉默。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我怀孕了。”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两个月。”
她摸着小腹,“现在没了。”
玻璃窗外,闪电划破夜空。
二十岁那年也是这样的暴雨夜,她浑身是血地抓住我的手说“我赢了”。
那时候她赌上性命救我,现在赌上性命...毁我。
“温以宁。”
我声音发抖,“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她笑了,笑得输液管剧烈摇晃:“周叙深,你终于懂了。”
护士冲进来按住她出血的针口。
混乱中,她抓住我的领带把我拽到面前:“记住...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她吻上来的时候,我尝到血腥味和眼泪的咸涩。
警察在门口等我做笔录。
温以宁松开手,恢复那副高傲的表情:“去吧,老公。”
走廊长椅上,林晚星裹着毯子等我。
她脸色惨白,手里攥着病危通知书——她父亲看到新闻直播,心脏病发作进了手术室。
“周先生...”她嘴唇发抖,“我想回家...”我蹲下来平视她:“好。”
“温总她...别提她。”
林晚星突然哭了:“可她在掉下去的时候...拼命拉住了我...”我愣在原地。
护士急匆匆跑来:“周先生!
温小姐又出血了!”
折返回ICU时,温以宁正在吐血。
医生手忙脚乱地抢救,她却在人群缝隙中对我做了个口型:“你输了。”
监控仪变成一条直线。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电击她的胸口,突然想起结婚那天,她偷偷把我们的婚戒换成了一对银子弹。
“这样多酷。”
她当时笑着说,“像两颗射穿命运的心脏。”
现在,其中一颗停止跳动了。
医生宣布死亡时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