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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玄清观陆千胡良无删减+无广告

问天散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夜雨道观齐聚首暴雨如天河倒倾,狠狠砸在岭南的莽莽群山之间。豆大的雨点砸在泥泞的山道上,溅起浑浊的水花,转瞬又被更大的水流吞没。雨幕厚重得几乎化不开,将远近的山林都涂抹成一片混沌的灰。在这暴雨夜,有一道人影正在奋力奔行,全然不顾路途的泥泞。在他的怀里,藏着一封密信,信上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凶手浮出水面,速来!”两年前那桩惨案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十六具尸体铺满地面,死状凄惨,仿若厉鬼勾魂。他压下心头的不适,继续向前奔走。突然,他放慢了脚步,抹了一把顺着眉骨淌下的雨水,抬头望向那两扇在风雨飘摇中吱呀作响的朱漆山门。门楣上,“玄清观”三个原本应是金漆的大字早已黯淡剥落,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破败与阴森。风穿过门缝,带出里面一丝若有似无...

主角:陆千胡良   更新:2025-06-05 02: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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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千胡良的其他类型小说《风雨玄清观陆千胡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问天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夜雨道观齐聚首暴雨如天河倒倾,狠狠砸在岭南的莽莽群山之间。豆大的雨点砸在泥泞的山道上,溅起浑浊的水花,转瞬又被更大的水流吞没。雨幕厚重得几乎化不开,将远近的山林都涂抹成一片混沌的灰。在这暴雨夜,有一道人影正在奋力奔行,全然不顾路途的泥泞。在他的怀里,藏着一封密信,信上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凶手浮出水面,速来!”两年前那桩惨案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十六具尸体铺满地面,死状凄惨,仿若厉鬼勾魂。他压下心头的不适,继续向前奔走。突然,他放慢了脚步,抹了一把顺着眉骨淌下的雨水,抬头望向那两扇在风雨飘摇中吱呀作响的朱漆山门。门楣上,“玄清观”三个原本应是金漆的大字早已黯淡剥落,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破败与阴森。风穿过门缝,带出里面一丝若有似无...

《风雨玄清观陆千胡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夜雨道观齐聚首暴雨如天河倒倾,狠狠砸在岭南的莽莽群山之间。

豆大的雨点砸在泥泞的山道上,溅起浑浊的水花,转瞬又被更大的水流吞没。

雨幕厚重得几乎化不开,将远近的山林都涂抹成一片混沌的灰。

在这暴雨夜,有一道人影正在奋力奔行,全然不顾路途的泥泞。

在他的怀里,藏着一封密信,信上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凶手浮出水面,速来!”

两年前那桩惨案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十六具尸体铺满地面,死状凄惨,仿若厉鬼勾魂。

他压下心头的不适,继续向前奔走。

突然,他放慢了脚步,抹了一把顺着眉骨淌下的雨水,抬头望向那两扇在风雨飘摇中吱呀作响的朱漆山门。

门楣上,“玄清观”三个原本应是金漆的大字早已黯淡剥落,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破败与阴森。

风穿过门缝,带出里面一丝若有似无、却被雨水稀释得近乎错觉的陈旧气息——铁锈混合着腐败的甜腻,那是早已渗入梁木砖缝的干涸血腥。

他推开门,潮湿阴冷的空气裹着陈年香灰和霉味扑面而来,那丝血腥味反倒更真切了些。

道观正殿里,一团昏黄摇曳的火光勉强撕开殿内的浓重阴影。

火堆旁,几个人影围着那点可怜的热源,低语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更添几分空旷的寂寥。

迎面走来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率先开了口:“这位少侠也是来避雨的?”

他微微一怔,赶忙开口:“这位道长,小生途经此地,偏逢暴雨,想借贵宝地避避雨,多有叨扰。”

那道士审视了一番来人,道:“哪里哪里,快些进来吧。”

言罢,侧身让开。

来人颔首,踏进了这“玄清观”。

道观内已聚了几人:一个身着半旧绸衫的书生,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方素白手帕擦拭溅上泥点的衣角,神态倨傲,对周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一个货郎打扮的中年男人显得焦躁不安,守着身旁沉重的货担,目光在殿外瓢泼的雨幕与殿内诸人之间来回逡巡;离火堆稍远的角落,坐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劲装女子,背脊挺直如松,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紧贴身侧。

她目光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入者。

来人与她的视线短暂相接,旋即
不动声色地移开,刚寻了个靠柱子的干燥角落坐下,殿门“哐当”一声再次被风雨撞开。

一个穿着油亮绸衫、笑容可掬的胖子裹挟着风雨挤了进来。

“哎呀呀,这鬼天气!

叨扰叨扰!”

他夸张地抖落着满身雨水,熟络地拱手作揖,自来熟地挨着货郎坐下。

那圆滑的目光却似有若无地黏在劲装女子紧护的包袱上,笑容底下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

“老哥跑哪路的营生?

这雨下的,怕是要误不少脚程吧?”

他对着货郎搭话,眼角的余光却牢牢锁定了角落的目标。

几乎前后脚,两道身影挟着凛冽的寒气闯入殿内。

是两名佩剑女子。

当先一人柳眉杏眼,英气逼人,目光如电般扫过殿内众人,手始终按在腰间剑柄上。

她身后的同伴神色沉稳些,眼神同样锐利警觉。

“借贵宝地避雨,打扰了。”

为首女子的声音清越干脆,带着江湖儿女的利落。

年轻道士默默点头应允。

殿内一时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哔剥声与殿外滂沱的雨声,沉甸甸的空气里仿佛绷紧了一根无形的弦。

殿内一时陷入沉寂,只余下衣料摩擦的窸窣、火堆的噼啪与殿外连绵的雨声。

众人各自低头整理湿衣行囊,或是望着火苗出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陌生人共处一室的微妙尴尬与警惕。

最终,是那胖子搓着手,哈着热气打破了沉默:“这雨下得,阎王爷收人都嫌路滑!

鄙人陆千,走江湖混口饭吃,做点南北货的小买卖。

这雨浇得透心凉,诸位也莫干坐着,报个名号,权当驱驱寒、解解闷?”

他那溜圆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殷勤地打着转。

那书生正用折扇小心地挡开火堆溅起的火星,闻言抬了抬眼皮,带着几分疏离的矜持:“不才萧静轩,上京应试,路遇大雨,幸得此地暂避。”

语气平淡,透着一股读书人的清高。

货郎胡良连忙接口,声音带着点局促,下意识地抹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小、小的胡良,就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贩些针头线脑。

这雨下得,怕是明日又走不成了……”他愁苦地望了眼殿外。

角落的高挑女子目光如电,在陆千身上停留一瞬,按紧了身侧的包袱,只冷冷吐出几个字:“赵倾城。

投亲。”

便再无他言。

众人的目光自然投向
最后的三人。

那英气的佩剑女子利落地一抱拳:“夕山派黎青儿。”

她侧身示意同伴,“这是我师妹王可欣。

此番我与师妹结伴游历,准备去赴那四年一度的少年英雄会。”

王可欣沉稳地向众人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地扫视了一圈。

最后,那名靠在柱子旁的男子也起身,抱拳道:“在下张问天,岭南访友。”

陆千是个不让话落地的,张问天话音未落,他已凑近一步,满脸堆笑,熟稔地拍着对方臂膀:“看张老弟这身板精气神,是练家子吧?

这年头,没点功夫傍身可不敢到处闯荡啊!”

语气热络,带着江湖人特有的试探。

张问天略显生涩地一笑:“陆兄过誉了,不过会点粗浅功夫,防身而已。”

一圈招呼打过,殿内气氛仿佛被陆千的热络搅动得活泛了几分。

他便顺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起这些年走江湖的奇闻轶事。

在这孤寂的暴雨之夜,众人倒也乐得有个声响驱散寒意与不安,暂且听着他的故事,心思却各自在昏黄的火光与殿外的雨声中沉浮。

二、夜话玄清客藏锋“诸位。”

一道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老道士清虚自后殿步出,只见这位道长身形枯槁,像一株被风霜侵蚀殆尽的古木。

那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嶙峋的骨架上,随着他蹒跚的脚步,袍角无力地拖曳过积尘的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贫道清虚,于此观修行,此乃小徒李莫。”

他指向先前门边的年轻道士。

众人纷纷抱拳致意“叨扰了”。

“荒山野观,风雨留客,亦是缘分。”

清虚微微稽首,声如古井无波,“李莫,去取后厨粗茶和干粮,予诸位施主充饥驱寒。”

李莫应声,身影没入后殿幽暗的甬道。

清虚行至火堆旁,枯枝轻拨炭火,“噼啪”一声,火星爆裂,猩红的光瞬间映深了他脸上的沟壑。

“这雨,一时难歇。

诸位权且安坐,歇脚便是。”

胡良搓着手凑近,脸上堆起市侩的笑:“道长慈悲!

这鬼天气,若非贵宝地,我等可就遭殃喽!”

他顺势将货担拽近,眼风却黏在赵倾城那边,“这位……女侠,包袱看着挺沉,装的啥好东西?

荒山野岭的,可得当心!”

试探中透着贪婪。


倾城冷冷一瞥,将怀中包袱箍得更紧,身形微侧,如护崽的母豹:“不劳费心。”

声音淬着寒冰。

萧静轩一声轻嗤,素白绢帕掩住口鼻,似要拂去无形浊气:“粗鄙。

身外之物,也值得如此?”

他微扬下颌,对清虚道,“道长,贵观虽简,倒算清净。

不知可有洁净厢房?

这烟火气,”他意有所指地扫过胡良,“还有……某些人的俗气,熏得人头疼。”

陆千笑呵呵打圆场,胖硕身躯横插在胡萧二人之间:“哎哟,书生老爷莫怪!

跑江湖讨饭吃的,都这路数!

女侠谨慎些也是常情嘛!

这世道,嘿嘿,人心隔肚皮哟!”

他圆滑的目光再次掠过赵倾城的包袱,笑容不减,“道长,您说是吧?

这玄清观瞧着古旧,想必也有些来历?”

清虚道长眼皮微抬,拨火的手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是有些年头了。

也曾香火鼎盛,奈何……天有不测。”

语中透着深沉的疲惫与隐痛,目光似穿透殿中破败,看见了满地横陈的尸骸、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他强抑悲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面上却依旧古井无波。

王可欣一直沉默观察,此刻开口,声音清脆:“道长似有难言之隐?”

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瞬间绷紧又放松的指节上。

黎青儿轻扯师妹衣袖,示意莫问。

清虚未及作答,李莫已端着粗陶茶盘转回,上置几个缺口茶碗。

他垂眸奉茶,递与张问天时,两人目光极短一触。

张问天微颔接过。

李莫旋即退至清虚身后阴影中,如沉默石像,眼帘低垂,却将殿内诸人的细微神色尽收眼底。

众人低头啜饮,吃下干粮,闲话片刻。

清虚端起茶碗,轻吹浮沫,掩去眼底寒芒:“雨势未歇,夜深了。

贫道让李莫引诸位去偏房暂歇,简陋之处,委屈了。”

众人心思各异,随李莫起身,鱼贯没入道观深处更幽暗的回廊。

脚步声在空寂殿宇间回响,廊外风雨凄厉如鬼哭。

张问天缀在最后,目光扫过前方——陆千因兴奋微亮的后颈,赵倾城始终紧绷的后背,王可欣警惕按在剑柄上的手。

黑暗中,他仿佛听见无数无形之弦正绷紧,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

风暴,已在无声处酿成。

三、暗夜惊变起纷争偏房狭窄冰冷,浓重的霉味在黑暗中弥漫。


问天隐没于这片浓稠的漆黑,背靠冰冷的土墙,耳力催至极限,捕捉着道观深处每一丝异响。

窗外暴雨如注,冲刷瓦片庭院的哗哗声之下,是更深沉的死寂。

西偏房传来胡良与萧静轩压抑恐惧的絮语,又迅速沉寂。

王可欣、黎青儿的房间无声无息,赵倾城那边也静得过分,就连最会说话的陆千也没了声响。

时间在黑暗中凝固,沉重如铅。

张问天指腹摩挲着一枚冰冷的铜钱,其上细微刻痕灼烧着他的神经,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腾、碰撞……不知过了多久,一炷香?

一个时辰?

“笃…笃笃…” 极其轻微、带着犹豫的敲门声,骤然刺破东厢的死寂。

声音来自庭院对面——赵倾城的房门!

来了!

张问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满月强弓。

黑暗中,他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土墙雨幕,死死锁定对面。

“赵姑娘?

赵姑娘?”

一个刻意压低、假作关切的黏腻声音响起,是陆千!

“这鬼地方阴森得紧,老陆我心里直发毛,睡不着啊。

姑娘你一个女儿家,怕不怕?

要不…开开门,咱俩说说话?

也好壮壮胆?”

声音里满是令人作呕的试探。

张问天无声坐起,眼中寒光灼灼。

隔壁传来赵倾城冰冷警惕的回应:“夜深不便,陆先生请回。”

“哎哟,赵姑娘别拒人千里嘛…”陆千的笑声更黏腻了。

赵倾城眼中寒芒一闪,手不离刀柄,起身至门后,冷冷道:“陆老板请回。”

话音未落!

“砰——!”

一声爆响!

本就破旧的木门被一股巨力由外向内轰然撞碎!

木屑飞溅!

门开的刹那,陆千堆笑的脸瞬间扭曲狰狞,肥胖身躯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迅猛,如饿虎扑食,直取地上那只蓝布包袱!

眼中再无掩饰,只剩赤裸的疯狂与贪婪!

“找死!”

赵倾城厉叱,反应快如电闪。

她不护包袱,反而疾退半步,腰间短刀“呛啷”出鞘!

一道雪亮寒光如毒蛇吐信,直刺陆千抓向包袱的手腕!

刀风凌厉,破空有声。

陆千显然未料此女如此悍勇,仓促变招,肥胖身躯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开刀锋,右手如钩,依旧狠辣抓向包袱!

两人瞬间缠斗,刀光掌影在狭小空间内激烈碰撞,劲风激荡,本就微弱的灯火明灭狂舞,墙上鬼影乱颤。

“啊!”


良魂飞魄散,抱头滚向墙角,货担翻倒,针头线脑撒了一地。

萧静轩面无人色,踉跄后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

“怎么回事?!”

王可欣与黎青儿同时拔剑起身,寒光闪烁。

“动手!”

混乱中,一声低沉断喝如惊雷炸响!

是清虚!

“贼子敢尔!”

张问天的怒喝紧随而至,人已如离弦之箭射入战团,一掌直印陆千背心要害!

陆千以一敌三,压力陡增,面露慌乱。

他猛地格开赵倾城的匕首,竟不顾清虚拍来的掌风,拼着肩头硬受一击,五指成爪,再次凶狠掏向赵倾城护在胸前的包袱!

“嘭!”

沉闷撞击!

陆千被一掌拍得气血翻腾,踉跄数步撞在墙上,脸上痛楚扭曲。

他眼中凶光爆射,嘶声厉吼:“秦老大!

还不出手?!”

吼声未绝!

“轰隆——!!”

厢房另一侧腐朽的窗棂连同木框,被一股沛然巨力撞得粉碎!

木屑与冰冷的夜雨如爆炸般喷射而入!

一个高大魁梧如铁塔般的身影,裹挟着刺骨雨幕与凛冽杀气,轰然撞入!

来人一身玄色劲装,几与夜色同化。

脸上刀疤交错,一双冰冷、残忍、毫无人情的眼。

手中一柄奇形长刀,刀身狭长,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蓝光泽,刀柄末端赫然是狰狞咆哮的恶鬼头颅——鬼头刀!

他甫一现身,浓烈的血腥气与压迫感瞬间塞满了狭小的房间!

鬼头刀毫无花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一道幽蓝寒光如地狱裂开的缝隙,直劈正与陆千缠斗的张问天后心!

狠辣绝伦,意在瞬杀!

“小心!”

王可欣失声惊呼,长剑疾递,却已不及!

千钧一发!

“咻——!”

一道灰影如鬼魅乍现!

一根顶端带着炭痕的普通烧火棍,挟着柔韧沛然之力,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鬼头刀幽蓝的刀锋侧面!

“叮——!”

一声清脆却震彻心魄的金铁交鸣!

火星迸溅!

鬼头刀那必杀一劈,竟被这根看似脆弱的烧火棍硬生生荡开!

清虚道长!

佝偻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立门口,手中紧握那根救命的烧火棍。

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暴射,如寒潭映月,死死锁住眼前之人。

“秦霄云!”

清虚的声音低沉沙哑,却蕴含着火山般的悲愤与恨意,“果然是你!”

“是又如何?

当初乖乖交出画,何至如此!”


秦霄云的声音瓮响,充满暴戾杀机,“画交出来!

否则,今日这玄清观,便是尔等埋骨之地!”

鬼头刀一摆,幽蓝刀锋直指清虚。

房间内,情势瞬间逆转!

陆千见强援已至,胆气复壮,怪叫一声,再次凶悍扑向紧抱木匣的赵倾城。

赵倾城护住木匣,身形灵动闪避格挡,但陆千招招狠毒,专攻她护匣的手臂与下盘,一时间险象环生!

张问天与清虚目光一触,心意已通。

清虚侧身,烧火棍如活物般舞动,化作一片灰蒙蒙的棍影,瞬间封住秦霄云!

棍影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点向其手腕要穴;时而如泰山压顶,挟浑厚内力硬撼鬼头刀,“砰砰”闷响不绝!

步法玄奥,看似迟缓,却总在刀锋及体的刹那堪堪避开,棍影连绵,竟将凶悍的秦霄云牢牢牵制!

“砰!”

张问天硬架陆千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闷响声中,一股阴寒霸道的劲力透臂而入,气血翻涌,他闷哼一声,连退两步。

陆千得势不饶人,手中匕首幽光暴涨,如毒蛇吐信,疾卷张问天腰腹!

清虚的烧火棍及时递到,点在陆千身侧,欲逼其闪避。

电光石火间!

混乱之中,赵倾城觑准秦霄云一个破绽,眼中厉色一闪,手中短刀化作一道惊鸿,直刺秦霄云胸膛!

四、风云突变露危机“唔!”

秦霄云侧身急闪,横扫的刀势瞬间失控,刀锋带着凄厉的尖啸,竟鬼使神差地劈向了——赵倾城怀中死死护着的深褐色木匣!

“咔嚓——!”

一声脆响,裂帛穿云!

木匣应声而碎,如同脆弱的核桃被巨锤轰然砸开!

匣中之物在沛然巨力下,高高抛飞!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搏杀中的张问天、清虚、秦霄云、陆千,旁观的黎青儿、王可欣,乃至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胡良、萧静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抛飞之物死死攫住。

<它在空中翻滚,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

并非画卷!

那是一块令牌。

通体玄黑,不知何种金属所铸。

在摇曳昏暗的烛光下,令牌表面流转着沉凝如铁的幽光。

令牌正面,一个硕大的古篆字,笔锋如刀似戟,猩红刺目,仿佛由鲜血浇铸而成:“刑”!

幽光之下,那猩红的“刑”字如同刚刚凝固的鲜血,散发着透骨入髓的凛冽煞气!

它下
坠的轨迹似乎被无限拉长,每一次翻滚,那冰冷沉重的色泽和铁画银钩的笔画,都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了所有人的心脏!

秦霄云后那双残忍冰冷的眼睛,在看到令牌的瞬间,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一股被愚弄的暴怒如同地火岩浆,轰然爆发,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

“令牌?!

六扇门的走狗!”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手中鬼头刀幽蓝的刀锋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嗡鸣震颤,刀尖猛地转向张问天,“竟敢耍我?!”

那声音如同九幽寒风,裹挟着刻骨的恨意与无尽的杀机!

“哼!”

清虚一声冷哼,“为引你这毒蛇出洞,贫道与张捕头煞费苦心!”

张问天俯身抄起令牌,缓缓站直。

他胸膛微微起伏,抹去嘴角一丝在激斗中震出的血迹,周身气息却瞬间变得渊渟岳峙。

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惊疑不定的众人,最终死死钉在秦霄云那张凶戾扭曲的面孔上。

他抬手,戟指秦霄云,字字如冰珠砸落寒铁:“秦霄云!

陆千!

尔等涉嫌两年前清虚观十三口血案,人证物证俱在!

还不伏法?!”

“伏法?

看你有没有那副好牙口!”

秦霄云眼中凶光暴绽,发出一声夜枭般的狂笑,话音未落,人已化作出闸猛虎,直扑缩在墙角的胡良与萧静轩!

意图再明显不过——挟持人质!

“休想!”

张问天岂容他得逞?

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再次截住去路!

拳掌相交,劲风四溢,两人瞬间又缠斗在一处。

这一次,秦霄云彻底疯狂,招式大开大合,悍不畏死,每一击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凶戾。

张问天沉着应对,步法精妙,卸力圆转,虽稍显被动,却如磐石般将其死死缠住。

“看刀!”

赵倾城娇叱声起,长刀再次出鞘,雪亮刀光如匹练横空,直斩秦霄云侧翼,分担张问天重压。

夕山派的王可欣与黎青儿对视一眼,同时拔剑!

黎青儿剑走轻灵,如穿花蝴蝶,点点寒星专刺秦霄云关节要穴;王可欣剑势则更为迅疾凌厉,带着初生牛犊的锐气,配合师姐,剑剑不离秦霄云周身要害。

四人合力,刀光剑影交织成网,竟将这凶焰滔天的秦霄云暂时压制!

然而,大殿之内,危机岂止一处?!

李莫的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从阴影中滑出
,眼中凶光毕露,手中一柄锋利匕首,正一步步逼近背对着他的清虚!

清虚与赵倾城正全力合攻陆千,背后空门大开!

“道长!

身后!”

张问天厉声示警!

清虚闻声急欲侧身闪避,但——迟了!

李莫这一击蓄谋已久,狠辣刁钻!

匕首虽因清虚的闪避未能刺入后心要害,却“噗嗤”一声,深深扎进了他的右肩胛下方!

鲜血瞬间染红了灰色的道袍!

“呃!”

清虚闷哼一声,猛地转身,看清偷袭者的面容时,眼中怒火与难以置信交织:“好!

好!

好!”

他连喝三声“好”,字字泣血!

强忍剧痛,反手一掌拍出,劲风呼啸,将李莫如断线风一般拍飞数丈!

李莫踉跄爬起,嘴角沁出血丝。

他抬手抹去血迹,目光复杂却冰冷地直视着清虚,嘶声道:“师父……降了吧。

我们的援军,到了!”

话音未落,道观大门轰然洞开!

十数名手持利刃、煞气腾腾的彪形大汉如潮水般涌入殿内,为首一人声若洪钟:“秦老大!

兄弟们来也!”

秦霄云狂喜长笑,声震屋瓦:“哈哈哈!

来得正好!

给我——通通拿下!”

他捂着肩头伤口,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狰狞疯狂。

五、密室困局谋生机冰冷的钢刀瞬间架上王可欣和黎青儿的脖颈,刀刃紧贴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更多匪徒围拢上来,明晃晃的刀尖对准了张问天和受伤的清虚。

赵倾城虽未被立刻制住,也被几把刀死死逼在角落,动弹不得。

胡良和萧静轩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被匪徒粗暴拖拽到一旁。

局势瞬间逆转。

血腥气混杂着匪徒身上的腥臭与戾气,令人窒息。

秦霄云在李莫的搀扶下站直身体,肩头伤口仍在渗血,他却浑不在意,一双饿狼般的眼睛死死盯住脸色惨白、肩胛下还插着匕首的清虚,一步步逼近。

“老狗,”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残忍的快意,“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幅画,究竟藏在哪里?

别再耍花样!

否则,”他猛地一指被刀架住的王可欣等人,最后戳向角落瑟瑟发抖的胡良和萧静轩,“老子让你亲眼看着他们,还有这两个废物,一个个在你面前被剐成肉片!”

清虚道长身体一晃,肩下剧痛让他额头冷汗涔涔,道袍被鲜血浸透了一大片。

他喘息着,目
光扫过刀锋下脸色苍白的众人,又落回步步紧逼、眼中只剩贪婪与毁灭的秦霄云脸上。

随即闭上双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艰难开口:“好……我……带你们去!”

每一个字都牵动伤口,痛楚令他气息紊乱。

秦霄云眼中爆射出狂喜与残忍交织的光芒:“带路!

李莫,看紧他!

其他人,押着他们,一起走!”

他绝不容许再出差错,定要亲手拿到那梦寐以求的《莲池遇仙图》!

在清虚带领下,众人走向道观深处一处静室。

张问天一路悄然观察,寻找脱身之机。

王可欣和黎青儿紧随其后,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怒火。

进入静室,清虚示意推开紧贴墙壁的书柜,一个黑洞洞的入口赫然显现,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藏图之地?”

秦霄云警惕地问。

清虚点头:“不错,图就在下面密室。”

秦霄云推搡清虚:“你先走!”

清虚深深看了张问天一眼,眼神似有深意,随即缓缓步入黑暗。

张问天心中警铃大作,明白清虚必有后招。

秦霄云等人挟持着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跟上。

密室中光线昏暗,仅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墙壁上刻满诡异的符文与图案,无声诉说着古老而诡秘的故事。

刚进入秘道不远,清虚道长猛地转身,双掌如电拍向挟持王可欣和黎青儿的两个喽啰,同时嘶声大喊:“往里面走!”

张问天与赵倾城闻声瞬间挣脱束缚,疾步向深处冲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秦霄云刚反应过来,清虚已重重按下墙壁机括——下一秒,沉重的石板轰然闭合!

严丝合缝,将洞口彻底封死!

巨响在狭小静室中回荡,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变故来得太快!

机括响起到石门关闭,不过一瞬!

秦霄云与李莫扑到石板边缘,只触到冰冷、刻满符文的石面。

秦霄云脸上的狂喜瞬间冻结,继而化作滔天暴怒与遭人戏耍的狂躁!

他猛地扭头,赤红如血的双目死死盯住被匪徒押在墙边、早已吓傻的胡良与萧静轩,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陆千急忙走过去,照着那机括按下去,然而并无半点反应。

“老——杂——毛——!”

秦霄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饱含无尽的狂怒与挫败。

他猛冲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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