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董事会,急需一个承担所有罪责的“替罪羊”。
而作为项目负责人、又是姜志焕名义上的“未婚妻”、更在码头自焚事件中让集团声誉雪上加霜的宋夏琳,毫无疑问地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千夫所指,万箭穿心。
一夜之间,她从炙手可热的设计总监,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灾星”、“祸水”。
解雇通知冰冷地躺在邮箱里,更雪上加霜的是,姜家残余势力的疯狂报复开始了——她的公寓被泼上腥臭的红漆,恶毒的诅咒涂满了墙壁;恐吓电话日夜不休;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到路人异样而恐惧的目光。
书宇的处境同样艰难。
他用生命换来的曝光,代价是彻底断送了自己的摄影生涯。
所有预约的展览被主办方以各种理由强行取消;曾经称兄道弟的合作方、画廊老板,此刻电话永远无人接听;工作室的大门被同样泼满了刺眼的红漆,“杀人犯的弟弟”、“告密者去死”等字眼如同毒蛇盘踞其上。
更糟糕的是,那些被姜家债务牵连的、如同跗骨之蛆的债主们,在失去了姜家这个靠山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日夜堵在工作室和临时住所外,叫嚣着还钱,砸门声震耳欲聋。
某个冬夜,首尔遭遇了数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风雪。
狂风裹挟着鹅毛般的雪片,疯狂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悲鸣,如同被困巨兽的嘶吼。
城市陷入一片白茫茫的死寂。
夏琳和书宇蜗居在书宇那间位于老旧居民区顶楼、狭小且因欠费而被断电的临时公寓里。
唯一的“灯”,是书宇从杂物堆里翻出来的几支旧蜡烛。
它们被固定在倒扣的碗底,橘黄色的火苗在穿堂而过的冷风中摇曳不定,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晃动的、如同幽灵般的影子。
寒冷像无形的冰水,渗透进墙壁,钻进骨头缝里。
两人裹着能找到的所有厚衣服和毯子,蜷缩在唯一一张矮小的折叠桌旁。
桌上,放着两碗刚刚泡开、散发着廉价香精味的袋装泡面。
袅袅升起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珍贵,模糊了两人冻得发青的脸颊轮廓。
夏琳用一次性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碗里软塌塌的面条,热气氤氲了她的眼睛,让视线变得模糊。
窗外是肆虐的暴风雪,屋内是摇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