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最后定格在我刻意裸露出的、残留着清晰指痕的下巴和手腕上。
他在评估。
评估我的状态,评估我“认错”的诚意,评估我这只被拔了爪子的猫儿,还剩下多少可供他取乐的“价值”。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充满令人崩溃的张力。
终于,他动了。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绝对的压迫感。
他没有坐,只是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像神祇俯视蝼蚁。
“听说,”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仿佛刚结束一场愉快谈判般的闲适,却字字冰冷,“我的小猫儿……知道错了?”
来了。
开始了。
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致命游戏。
我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这次不是伪装),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眼神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那里面没有怒火,没有杀意,只有一片深沉的、如同古井寒潭般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是猎手锁定猎物后,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令人绝望的笃定。
“裴先生……”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哭腔过后的余韵,努力挤出一丝卑微的讨好,“我……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失去理智……冲撞您……” 我的目光怯生生地、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依赖,越过他的身影,看向他身后不远处——那张巨大的、铺着丝绒床罩的欧式雕花床。
那是我过去三年扮演“金丝雀”时最常待的地方,是囚笼中最柔软、也最屈辱的象征。
“我……我好害怕……” 我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身体蜷缩得更紧,像寻求庇护的幼兽,“您……您能……陪陪我吗?
就一会儿……我保证……我会很乖……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我伸出一只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伸向他垂在身侧的、骨节分明的手。
指尖带着刻意的、示弱的颤抖,目标是他的指尖——我需要他的指纹!
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的动作很慢,带着巨大的恐惧和犹豫,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才敢去触碰神明。
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震碎耳膜。
成败在此一举!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微凉的手背皮肤时—— “啪!”
一声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