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让我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到明天晚上!
他一定会来!
来欣赏我的恐惧,来施加他的压力,来确认他的掌控!
他一定会来!
而当他靠近我的时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唯一可能获取他生物特征(指纹?
)的机会!
这个念头疯狂而危险!
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在饿虎嘴边拔须!
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一旦失败,等待我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但是……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
与其坐以待毙,被抽干血液无声无息地死去,不如……搏一把!
用这枚戒指,赌一个渺茫的生机!
就算死,也要溅他一身血!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陈妈,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讨好和恐惧的、属于“金丝雀林晚”的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 “陈妈……我……我想见裴先生。”
陈妈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意外的、近乎嘲讽的光芒,仿佛在说:看吧,最终还是要求饶。
“林小姐,先生现在很忙。”
她公式化地回答。
“求求你……”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扮演着极致的卑微和恐惧,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该惹他生气……我害怕……我想跟他道歉……求求你告诉他,我……我等他……” 我故意把“等他”两个字说得极其暧昧和软弱,暗示着某种驯服的姿态。
陈妈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我这“认错”态度的真实性和价值。
最终,她冷淡地点点头:“我会转告先生。”
说完,不再停留,带着女佣离开了房间。
门再次被锁上。
房间重新陷入死寂。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胃里空空如也,却毫无食欲。
左手紧紧攥着,那枚冰冷的指环硌着我的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裴珩……你会来吗?
你会给我这个……获取你“钥匙”的机会吗?
还是说,你早已看穿了我的意图,正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闭上眼,将额头抵在冰冷的桌沿上。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我的意志。
但在这恐惧的深处,一股被逼到绝境后生出的、玉石俱焚般的狠厉,正在疯狂滋长。
赌局已经开场。
筹码是我的命。
而骰子……已经掷下。
裴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