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
他一直在等苏清漪回国,等一个名正言顺抽干我鲜血的机会!
原来如此!
原来我林晚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做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血袋!
一个用来取悦正主、关键时刻献祭自己的祭品!
“呵…呵呵…” 低低的笑声从我喉咙里溢出,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嘲讽。
眼泪?
不,早就流干了。
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是滔天的恨意和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凭什么我要为他们的爱情献祭生命?
就因为我这张该死的脸?
就因为我无权无势?
系统!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像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
它不是救赎,而是给我递上了一把复仇的刀!
它告诉我,我的愤怒不是错觉,我的不甘不是妄想!
我的命运,可以改变!
“砰!”
书房厚重的门被推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推着一架低调奢华的定制轮椅进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裴珩。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家居服,衬得肤色冷白,如同上好的寒玉。
墨黑的短发下,是一张足以令任何女人屏息的俊美脸庞。
鼻梁高挺,薄唇如刃,下颌线凌厉得近乎苛刻。
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正沉沉地望向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情绪,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
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蛇信,精准地舔舐过我手臂上新鲜的纱布,然后定格在我脸上,捕捉到我眼底尚未完全褪去的疯狂恨意。
“晚晚,”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敲在人心上,“谁惹你不高兴了?
告诉我。”
他操控轮椅缓缓靠近,停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试图抚上我的脸颊。
就是这只手!
昨天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连一个影子都做不好!
就是这双腿……我猛地低头,看向他那被昂贵毛毯覆盖的、据说因“意外”而“永久残疾”的双腿。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汲取着系统赋予我的那点可怜的生命值和“痛觉屏蔽”的勇气,疯狂滋长!
逃?
怎么逃?
这漪园固若金汤,裴珩只手遮天!
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