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我明明写的是‘他用螺丝刀拧开世界的轮廓,而我用钢笔填补那些缝隙里的温柔’。”
正聊着,邻桌的法国老太太凑过来看她的电脑屏幕,用不太流利的英语指着文档标题笑:“《撒哈拉的沙粒与巴黎的咖啡馆》?
这是爱情故事吗?”
“Oui(是的)。”
林溪笑着点头,给老太太看她和江野在不同国家的合照,“我先生在那边建信号塔,我跟着他写故事。”
老太太捧着心口惊叹:“Mon Dieu(我的天)!
这太浪漫了!
就像《小王子》里说的,爱让星星变得与众不同。”
林溪谢过老太太,忽然想起什么,点开邮箱找到一封未发送的草稿。
那是她昨天写的诗,灵感来自江野上次寄来的明信片——背面是埃及金字塔,他用中文歪歪扭扭地写:“看到金字塔就想起你说我是‘钢筋水泥堆里的法老’,喏,给你搬块石头当定情信物?”
她把诗复制到对话框里,发给江野:《时差情书》当你在撒哈拉给骆驼喂沙子时我正在巴黎喝着热巧克力咖啡勺碰响杯沿的声音像极了你在肯尼亚调试天线时扳手敲在铁塔上的节奏他们说我们活在不同的时区昼夜颠倒,季节相反可我知道你凌晨三点发的基站灯光和我傍晚拍下的塞纳河落日其实是同一颗心脏的跳动你用卫星信号传递早安我把思念写成法文诗行当撒哈拉的风吹过金字塔尖巴黎的梧桐叶正落在我笔记本上我们的爱情啊是跨越两万公里的时差却永远校准在同一频率的——心跳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江野的消息几乎秒回,只有一个简单的符号:“❤️”过了五分钟,他的电话打了过来,背景音是呼啸的风声:“林溪,”他的声音有点闷,“等这次项目结束,我们休个长假好不好?
去个不用跑基站,你也不用赶稿的地方。”
林溪看着河面上漂浮的落叶,鼻尖有点酸:“好啊,去哪儿?”
“去我们上大学的城市吧,”江野的声音软下来,“带你去吃学校后门的麻辣烫,去图书馆坐我们以前常坐的位置,跟你说……其实每次在国外看到中国餐馆的红灯笼,我都特别想拉着你去吃一顿热乎的。”
“好。”
林溪用力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我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