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般的痛苦和……毁灭欲。
浓烈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谁准你碰那瓶酒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磨出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扼住她喉咙的手又收紧了几分,“那是阿澈最喜欢的年份!
谁给你的胆子?!
啊?!”
窒息感让凌霜眼前阵阵发黑。
肺里的空气迅速消耗,胸口憋闷欲炸。
她徒劳地挣扎着,指甲划过沈聿昂贵的手工衬衫袖口,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酒…只是…一瓶酒…* 意识开始模糊。
沈聿的手越收越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她在自己手中痛苦挣扎,那张因为窒息而涨红、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和……浓得化不开的失望。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却又冰冷刺骨,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耳膜,“为什么连一个影子……你都做不好?”
他猛地将她拉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那双燃烧着痛苦和暴怒的眼睛死死锁住她因缺氧而涣散的瞳孔,“看看你这张脸!
看看镜子里的你!”
他粗暴地拖拽着她,几步就将她狠狠地按在巨大的落地镜前!
凌霜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镜面上,痛得她眼前一黑。
沈聿的手依旧死死扼着她的喉咙,强迫她抬起头,看向镜中那个狼狈不堪、满脸涨红、眼中充满惊惧和痛苦的女人。
“赝品就是赝品!
永远都是拙劣的模仿!”
沈聿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凌,狠狠刺穿她的耳膜,也刺穿镜中倒影的心脏,“你的眼睛,空洞!
你的表情,僵硬!
你连他万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有!
你连他投在墙上的影子都不配!”
“你连他的影子都不配!”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凌霜的心脏,再残忍地搅动!
比窒息更痛苦的,是这赤裸裸的、将她整个人格和存在都彻底否定的羞辱!
她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扮演一个完美的影子。
而现在,连做影子,都被斥责为拙劣不堪、一文不值!
镜中的自己,那张酷似“阿澈”的脸,此刻显得如此陌生,如此可笑,如此…令人作呕。
巨大的屈辱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窒息带来的痛苦。
挣扎的力气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