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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要是再晚发现会儿,估计都结痂了。
“程小刀,振远镖局的。”
我掏出金疮药,“沈公子怎么独自在这儿喂山匪?”
“小生是游历的书生,”他说话时眼尾微微下垂,活像只委屈的兔子,“前日偶然看见山匪藏赃物的山洞,就被追杀了三天三夜...”我手上药粉一抖。
就这点擦伤,被追杀三天?
“姐姐好厉害~”他突然凑近,身上飘来淡淡的沉香味,“不像我,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累你。”
我手一抖,整瓶金疮药全倒他伤口上了。
这人说话怎么跟掺了蜜似的?
关键是他喊“姐姐”时那个尾音上扬的调调,让我后颈的汗毛“唰”地全体起立敬礼。
“先跟我们走吧。”
我扶他起来,触到他掌心时突然顿住……这薄茧的位置,分明是常年握剑才有的。
沈清风立刻摊开手掌:“幼时家贫,抄书换米,让姑娘见笑了。”
我盯着他“家贫”却用着云锦袖口的手,再看看“抄书”却骨节分明得像练剑多年的手指,突然觉得这书生比我们丢的镖还可疑。
夜里扎营时,这位“柔弱”书生自告奋勇煮药粥。
我瞧他抓药的手法比回春堂坐诊三十年的老大夫还利索,切药材的刀工堪比御厨。
“沈公子还懂医术?”
我捧着碗挑眉。
他搅着砂锅抿嘴一笑,火光映得侧脸格外温柔:“家母体弱,久病成医罢了。”
说着突然“哎呀”一声,指着我身后,“姑娘快看!”
我猛地回头拔刀,却只看见一只松鼠蹿过树梢。
再转身时,沈清风已经盛好粥递到我面前,碗底沉着两颗红枣,排成个笑脸。
“......”守夜时我假装打盹,透过睫毛缝看见沈清风站在月下。
方才还弱不禁风的书生此刻肩背挺直如松,随手一弹指,五丈外的树叶“嚓”地裂成两半。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立刻“虚弱”地扶住树干,咳嗽声大得能把狼招来。
我默默把刀往身边挪了挪。
这哪是什么落难书生?
分明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2回到振远镖局时,老爹正蹲在大门口啃西瓜,一见我身后跟着个白衣飘飘的俊俏公子,西瓜籽“噗”地喷出三丈远。
“闺女,你这是劫镖还是劫色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路上捡的,被山匪追杀了三天,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