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辜孩子……“林女士?
您在听吗?”
“……在。”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我站在原地,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是巧合?
还是舆论风暴和入学资格被取消的巨大刺激,真的让那个本就病弱的孩子承受不住了?
苏梅在崩溃中喊我的名字……是恨?
还是绝望的求助?
复仇的快感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冲淡。
我深吸一口气,拦下一辆出租车。
“市一院,血液科,快。”
推开血液肿瘤科沉重的大门,消毒水混合着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抢救室的红灯刺眼地亮着。
苏梅瘫坐在门口的塑料椅上,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得像核桃,脸上涕泪纵横,昂贵的羊绒大衣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布娃娃。
看到我出现,苏梅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算计和虚伪柔弱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母兽般的绝望和……一种刻骨的怨毒。
“林晚!
你满意了?!
你高兴了?!”
她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声音嘶哑尖锐,布娃娃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张牙舞爪地扑向我,“是你!
是你这个毒妇害了瑶瑶!
你毁了她!
你把她逼上了绝路!
她要是有事,我跟你同归于尽!”
旁边的护士和护工连忙上前死死拉住她。
“苏女士!
冷静!
这里是医院!
孩子还在抢救!”
苏梅被拉住,身体却还在疯狂地挣扎,眼睛死死瞪着我,仿佛要用目光将我凌迟:“都是你!
你发那些东西!
学校不要她了!
所有人都骂她!
她受不了刺激才……才……”她嚎啕大哭,身体软倒下去,“我的瑶瑶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用……”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表演。
同情?
不,一丝一毫都没有。
周念瑶的病情或许是真的,但此刻苏梅的眼泪,有多少是为女儿,又有多少是为她们母女即将彻底崩塌的富贵生活?
她口口声声说我“逼”的,却绝口不提是谁种下了这恶果的因!
“苏梅,”我的声音在充满消毒水和哭嚎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平静冰冷,“周念瑶的病,不是我造成的。
你们母女今天承受的一切,根源在周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