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就是佟青家亲戚结婚。
佟青带着我和雪静去赴宴。
新娘的父亲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里时红了眼圈,致辞时都带着哽咽。
佟青在台下跟着抽泣。
我哭笑不得递了纸巾给他,他红着眼睛叹气:“一想到将来我也要这样送雪静结婚,我心里就难受。”
我噗嗤笑出声,“雪静才上小学。”
佟青理直气壮反驳,“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你上大学的时候我才刚上初中,现在我们都要结婚了!
雪静将来结婚,我还不知道会多难受。
我肯定是那种对女婿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看不顺眼的老丈人。”
我哭笑不得,故意逗他,“那找个什么样的女婿才好?
你这样的?”
我是故意逗他。
没想到佟青赞许点头,“不能全像我。
至少思想上得像我,疼老婆女儿这方面得像我。
不能对雪静不好,家里也不能有重男轻女的公公婆婆。
嗯,这样才勉强能有一丁点入眼吧。”
我听着佟青兴致勃勃畅想,思绪却飞得很远。
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我很年轻,对爱情抱有期望,一次次飞蛾扑火,被所谓的爱情伤得体无完肤。
后来我不再年轻。
有一天,在我的书店里,佟青闯进我的生活,像安德烈亚闯进杜拉斯的生活,说他爱我今日所有。
我最后相信了一次爱情,好在没有被命运再次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