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病房,声音越发清晰,我探着半个脑袋进去,那个身影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别人,是我爸。
他正趴在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子身上,面目痛苦涨红了脸,而跟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床上双目紧闭的男子。
肤色苍白到逐渐暗沉泛黄,唇上的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通的苍白。
护士们合力拉开他,想着把床上的男子推走,一名戴着眼镜的医生拍了拍老爸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谁料老爸甩开肩上的手,一个激动面目憎恶道:“死的又不是你儿子!
你当然节哀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
而此刻又进来一个女人,看背影打扮得妖娆,身上还有股子浓烈的香水味。
我只好装作走错病房匆匆拔腿离开。
回到我的病房内,张玉辰正要走出门外,被我一把拽住摁到墙面。
“嘘。”
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听走廊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吼着:“杨新城!
都是你!
你把我们的儿子害死了!”
我竖起耳朵继续听着,走廊传来女人埋怨的声音:“杨新城我告诉你,靖儿是你儿子,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现在死在你手里,你要赔我200万!
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我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26这不得不联想到,我十岁那年,老妈忽然要和老爸离婚,因为当时老妈没有工作,所以法庭将我判给了老爸。
那些年我离家出走,试图找到老妈,都无果。
难道当时老妈就知道这件事?
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脸上忽然热热的。
一只大手抚上我脸,拇指滑动,我脸上的湿润才被发现。
“你的眼泪,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掉。”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玉辰,他将我推回病床上坐着,给我讲了他会出现的来由。
在大概半个多月前,有个身影一直徘徊在道观前。
他应下那个身影的要求,当晚便跟着寻到了我跟前。
本来只是想着提醒我一声便罢。
谁知我完全没当回事,还去了那替身交接间,差点回不来。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好心想着完全解决这件事,没想到我和他误入王奶奶的本体空间。
听他说到这里,我有个疑惑,到底是谁那么费尽心思请他来救我。
“在里头的事,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