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起眼的缝隙处。
“找到了。”
她轻声道。
顾沉渊凑近,看到缝隙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取了出来——是一个用破旧红布包裹的小包,红布已经被岁月和潮气侵蚀得破烂不堪,隐隐透出一股异味。
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具早已风干的婴儿骸骨,蜷缩成一团,似乎在无声地哭泣。
骸骨的脖颈处,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银锁片,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安”字。
“这是……”顾沉渊瞳孔一缩。
“是近期被遗弃在这里的婴儿。”
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悲哀,“而且,他不是自然死亡。”
她指着婴儿骸骨的脖颈处:“你看这里,有明显的外力造成的骨裂痕迹。
他是被人害死,然后遗弃在此的。”
顾沉渊的心猛地一沉。
遗弃婴儿已是重罪,更何况是杀害!
“这股新的怨气,就是来自他。”
林墨继续说道,“他的怨念太重,又被这婴啼塔的阴邪之气引动,才会产生夜夜啼哭的异象。
而塔内其他的怨念,也被他激活,形成了共鸣。”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手电光扫过塔顶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有很浓的血腥味,还有……女人的脂粉味。
凶手很可能是个女人,或者有女人参与。”
顾沉渊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里的电话:“小李,马上查一下近期全市范围内的弃婴案和婴儿失踪案,重点关注姓安的家庭。
另外,派技术队过来,这里需要详细勘察。”
挂了电话,他看向林墨:“你觉得,这和村民们说的‘塔灵’有关吗?”
林墨摇摇头:“不是塔灵,是人祸。
有人利用了婴啼塔的邪异传说,在这里犯下了罪行。
那夜夜的啼哭,既是婴儿的怨气所致,也可能是凶手在故弄玄虚,掩盖真相。”
她走到塔顶边缘,望着下方被雨水笼罩的长生村,眼神锐利:“这个村子,恐怕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塔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顾沉渊走到楼梯口,用手电光向下照去,只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正朝着婴啼塔走来,领头的是一个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头,满脸皱纹,眼神浑浊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村长。”
顾沉渊皱眉,“他们来干什么?”
林墨走到他身边,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