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对母亲无礼。
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夫人,此事或许真该先查明真相,不可轻信下人传言。”
王氏见丈夫态度松动,更是恼怒,却又不好当众反驳,只得强压着火气:“哼,查?
怎么查?
府里下人数百,难不成要一个个审?
我看她就是本性难移,故意找借口!”
“母亲若嫌麻烦,”苏清颜接口道,语气依旧恭顺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女儿倒是有个主意。
昨日我落水后,是哪位侍卫救的我,当时附近有哪些下人经过,一问便知。
至于今日散布谣言的人,能如此清楚我落水‘内情’,必定是离我院子或姐姐院子极近的人。
稍加盘问,总能问出些蛛丝马迹。”
她顿了顿,看向苏清月,眼神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姐姐今日去我院中送汤,想必也带了丫鬟。
不知姐姐的丫鬟,可曾听到那些‘议论’?
又是从何人之口听来的?”
苏清月被她看得心头一跳,连忙抬头,眼眶微红:“妹妹这是何意?
我……我只是担心你才去看你,哪里留意那些……只是路过时,隐约听到你院外的小丫鬟们在嘀咕……哦?”
苏清颜挑眉,“姐姐院中的丫鬟,竟能‘隐约听到’我晚晴轩外的小丫鬟嘀咕?
我晚晴轩与汀兰苑相隔甚远,这耳朵可真是灵光。”
这话绵里藏针,暗示苏清月所言不实。
王氏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厉声道:“苏清颜!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清月心地善良,怎会像你一样搬弄是非?
我看你就是嫉妒清月得王爷宠爱,故意在此刁难她!”
“母亲,”苏清颜忽然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真切的委屈,“女儿并非刁难姐姐。
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同样是丞相府的女儿,姐姐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而我不过是落水醒来,就被人扣上‘心肠歹毒’的帽子?
难道只因为姐姐是嫡出,我是庶出,就要承受这等不公吗?”
她这话巧妙地将矛盾引向了嫡庶之别,触及了苏宏作为一家之主的平衡心理。
苏宏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咳嗽一声道:“好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清颜,你刚病愈,先回房歇着吧。
夫人,清月,你们也别再争执了,都是一家人。”
王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宏用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