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林晚,我女朋友。”
他又转向林晚,声音放柔了些:“晚晚,这是我母亲。”
女朋友?
这三个字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包间里激起无声的巨浪。
那些年轻男女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陈母——宋婉仪女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她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从林晚浓重的妆容,扫到那条在批发市场买来的、努力想显得“贵气”却终究透着廉价感的酒红色连衣裙,再到她脚上那双显然不合脚、磨得有些发亮的高跟鞋上。
那目光里没有任何鄙夷,只有一种纯粹的、打量一件不合格物品的漠然。
“哦?”
宋婉仪轻轻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着的、小巧的银质咖啡勺,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
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冰冷的眼睛锁定林晚,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包间:“林小姐,是吧?”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晚全身,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你这身打扮……是刚从哪个三流夜场赶过来的表演秀吗?”
包间里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宋婉仪那冰冷刻薄的话语在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刺穿她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自尊。
林晚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随即又褪得一片惨白。
她挺直的背脊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微微晃了一下,但双脚死死钉在原地。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没有去看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也没有去看陈屿瞬间变得铁青的脸,只是死死地盯着主位上那个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却心如寒铁的女人。
宋婉仪似乎很满意这死寂的效果。
她优雅地端起面前骨瓷的茶杯,姿态从容地呷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随意点评了一下天气。
放下茶杯,她从放在手边的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鳄鱼皮手包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一个薄薄的、印着烫金徽章的真皮支票夹。
“啪”一声轻响,支票夹被打开。
她纤细白皙、保养得宜的手指,夹着一张薄薄的、淡绿色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