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
后来他干脆自己驾临严府,希望亲自求见我。
我在花厅里听着下人来报,冷笑一声:“就说严家嫡女大病初愈,身子娇弱,不便见客。”
下人去禀报,没多久,太子离开的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
他不肯就此作罢,在朝中借着一些机会,故意对父亲的政见持相反态度,想逼迫严家低头。
然而,严尚书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被太子蛊惑得一心想把家族权力捆绑在储君身上的户部尚书了。
他对朝堂的风向、陛下的态度观察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为敏锐。
他对太子的拉拢和压制都谨慎对待,不再冒进,更没有将严家整个儿绑死在萧瑾的战车上。
因为有了我的提醒,加上他自己的谨慎,严家反而从太子的那些明里暗里的布局中,一次次险险地避开了。
尤其是在江南水灾赈济的方案上,萧瑾的幕僚提出了一个华而不实的策略,看似能快速赈灾,实则贪污腐败的空间巨大。
严尚书几次想要驳斥,却被我按下了。
“爹,依我看,这次赈灾的提案,您大可顺着太子殿下。”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父亲震惊地看向我,眼神复杂:“玥儿,你可知此法一旦实施,百姓将更苦?
太子殿下如此不智,莫非……爹。”
我打断了他,“这恰恰说明,陛下要看看,在关键时刻,谁是真的为民着想,谁是真的为了一己私利。
若太子殿下真的听不进谏言,那……迟早会显露出其本质。
倒不如,让那些暗地里搞鬼的趁机冒头,引蛇出洞。”
我虽然说得含蓄,但他却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是釜底抽薪,借力打力。
果然,在接下来的赈灾过程中,萧瑾一方的方案漏洞百出,各地官吏借机大肆贪腐。
严家表面配合,实则在私下做了周全的准备,确保关键物资的运送和监察滴水不漏。
而另一位不露山水的皇子,七皇子萧彻,此时却站了出来。
他并未公然指摘太子,只是私下向陛下呈递了一份详细的奏折,罗列了萧瑾方赈灾中的诸多弊端,并提供了自己一套可行且缜密的赈灾方案。
萧彻的方案考虑到了运输、安置、疾病防疫等方方面面,显示了他深谋远虑的治理才能。
这份奏折没有半句太子不是,却字字句句打在太子的痛点上。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