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不得女子做主。
严小姐这话,恕下官不能代为转达给太子殿下。”
李侍官小心翼翼地捡起礼单,态度已经冰冷下来,毕竟这相当于在太子脸上扇了一巴掌。
我抬起头,迎上严尚书冷厉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女儿知道这门亲事是家族荣光,但……女儿前些日子,曾做过一场大梦。
梦中我嫁给太子殿下,享尽荣华,可最终……却是满门抄斩,家族流放的惨淡收场!
女儿……女儿宁愿从未得过这份荣光,也要保全严家上下!”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太离奇了!
可我的语气是如此笃定,眼神中带着一种超出年纪的沧桑与悲痛,让人无法直接斥责。
严尚书沉默了,他的眉头紧锁。
他虽是朝堂大员,但对女儿一直宠爱,从不限制我闺阁的自由。
只是他性情稳重,不信怪力乱神。
母亲气急,就要骂我荒唐。
我顾不上那么多,猛地转向李侍官:“李侍官,太子殿下真的派你来送聘礼吗?
恐怕不是吧。”
李侍官脸色微变:“严小姐这话是何意?”
“他明知圣上尚未下旨赐婚,便先行送聘,是否显得太子殿下过于……急不可耐?
更何况,传闻太子殿下并非对女子无心,私下常与那礼部侍郎之女陆小姐来往,郎情妾意,情投意合。
而今日,太子殿下就堂而皇之送来聘礼,还请李侍官转告太子,这种……一边是未婚妻,一边是心头好的戏码,本小姐可没兴趣参与!”
这话更狠!
太子萧瑾私会陆盈袖,这是京城不少心知肚明的秘密。
可这关系到皇家颜面,民间也多是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
我直接说出来,就是彻底撕破了那层温情的遮羞布。
李侍官脸色煞白,连声辩解:“严小姐此言差矣!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会做出那等轻佻之事?
这婚事是奉皇命而来……”我打断他:“哦?
奉皇命?
那李侍官不妨拿出圣旨给严家一观。
若无圣旨,今日这聘礼,严家绝不敢收,也不敢认。”
我语气坚定,带着几分咄咄逼人,已然不是往日那个任性跋扈的严如玥,反而更像一个在朝堂上步步为营的老狐狸。
李侍官这才意识到今日我是铁了心要闹。
他原本还想用皇家的压力唬住我,没想到我根本不吃这套。
他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