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里吗?”
我盯着这句话,沉默半分钟,回复过去:“我在。
但不负责核心工作了。”
余力秒回:“我们项目已经进入后期整合阶段,换人很不合适。”
我敲字:“我知道。”
他又发来一句:“你想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盯着这句,心脏突地收紧。
想。
怎么会不想。
我回过去:“我想。”
余力说:“周四下午,我们和总部开复盘例会,你过来,别告诉其他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让我用一次会议证明自己仍有资格继续站在前线。
但我也知道,这场会议我得独自承担一切。
因为从这一刻起,我就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我开始翻看资料,复查每一版方案的逻辑闭环与可落地性,把问题节点圈出,做标记。
会议资料要再做一份,用我的格式——客户熟悉我的结构逻辑。
桌旁走过赵妙音的脚步声。
她停在我边上,语气温和:“周姐,麻烦你把上周的客户答疑汇总发我一下,我下午要重新提报一版。”
我抬头看她,微笑:“好,你等一下。”
她回座,我没动作。
我没有义务帮她接过我本该完成的胜利。
我打开了那封“资料交接”邮件,按下“延后交付”,备注栏写着:“文档整理需补全关键数据流程路径,暂不具备完整交接条件。”
我没打算破坏规矩,但也不打算成全她的表演。
临下班前,林知源约我去会议室。
我带着资料进去,他站在窗前,转身的时候眉头很淡,看不出情绪。
“你在做什么?”
他问。
我没装傻:“我在准备周四的复盘会。”
他静了几秒:“你知道现在你的角色已经变了。”
“我知道,”我看着他,“但客户希望我去。”
他坐下:“你想赢一次。”
我不说话。
他眼里有种极浅的情绪,像在权衡,也像在试探。
“你准备怎么做?”
他问。
我把资料推给他:“这是我整理的项目链路,赵妙音目前掌握不到三分之一。”
他打开翻了几页,没表态。
“我不是想内斗。”
我说,“我只是想赢一次,是靠实力赢,而不是靠谁跟谁吃过饭。”
他把文件合上,语气依旧平淡:“那你就要准备好承担赢的代价。”
我望着他:“我早就准备好了。”
走出会议室,我才发觉后背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