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重要的学术研讨会,可能要晚点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我。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翻江倒海。
我知道,他在撒谎。
第二天傍晚,文彬像往常一样出门了。
我提前请了假,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远远地跟着他。
他的车没有开往大学的方向,而是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最后在一家名为“静思茶馆”的门口停下。
茶馆看起来很普通,但位置却有些偏僻。
我让司机在街角等着,自己悄悄跟了过去。
茶馆里光线昏暗,文彬进了一个包间。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隔壁包间坐下,竖起耳朵听。
隐约间,我听到一个沙哑的男声:“周教授,东西我带来了。
还是老规矩,只看十分钟,不准拍照,不准记录。”
文彬的声音有些急切:“我知道,我知道。
这次的……准确度有多高?”
“放心,我们‘灯塔’的信誉,你还信不过?
这可是我们花了大力气,从核心渠道弄到的‘方向性指导’,精确到考点范围和题型偏重。
有了这个,你儿子只要不是太笨,提个几十分不是问题。”
“方向性指导”?
“核心渠道”?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
难道文彬他……他竟然在为凯凯买高考的“内部消息”?
我浑身冰冷,手脚发软。
那个受人尊敬的周教授,我深爱多年的丈夫,竟然在做这种游走在法律和道德边缘的事情!
3 父亲的“苦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天旋地转。
文彬比我晚回来一个小时,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研讨会怎么样?”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还行,讨论了几个前沿课题。”
他轻描淡写,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书房。
那一晚,我又失眠了。
我想质问他,想把他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我怕,怕一旦揭穿,这个家就会彻底分崩离析。
凯凯似乎也感受到了家里的低气压。
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学习也似乎比以前用功了一些,尽管效果依然不明显。
有一次,他拿着一道数学题问文彬,文彬心不在焉地解答着,眼神却时不时瞟向电脑屏幕上一个加密的文档。
凯凯小声说:“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