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拎着夏夕月临走前交给他的橘子,递到韩子非面前,“韩同志,这是夏同志回城前让我交给你的。”
韩子非身体僵住,好半天才回神,问道:“回城?
你说什么回城?”
张书记疑惑道:“你不知道吗?
上头有调令下来,夏同志半个月前就回城去了。”
“什么?”
韩子非脚步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可比他反应更大的是周蔓蔓,她冲过来一把拽住张书记的胳膊,声音尖叫道:“夏夕月回城了!
她为什么能够回城!
是不是你们给她开后门了!”
张书记被周蔓蔓这一吼,面色也沉了下来,“周同志,请慎言,夏同志回城,那是上头的调令,岂是你可以妄议的!”
可周蔓蔓此刻已经没了理智,她不能接受,自己在警察局煎熬了十五天,一出来就得知夏夕月回城享福去了。
而她还要继续在这里受苦,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她不管不顾地大声喧闹起来,很快就有好事的村民围过来观看。
张书记的脸色越发难看,叫来村民把她从门口拖走,还扣除了他们的工分,当做惩罚。
此后,韩子非和周蔓蔓二人身上顶着警局的处分,加上得罪了张书记,在村里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处处受到村民的白眼唾弃,干的活比别人的累,挣得工分却比别人的少,劳作一天连一顿热饭都吃不到是常事。
原本就不想过苦日子的周蔓蔓为此更是怨声载道,可她在村里的名声已经坏了,连找个听她诉苦的人都找不到。
深夜,周蔓蔓敲开了韩子非的门。
韩子非看着打扮清凉的周蔓蔓并没有给她半分好脸色,就要把门关上。
周蔓蔓见状急忙伸出手阻拦,“子非,你之前不是喜欢我吗?
现在我愿意做你女朋友。”
韩子非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推出去,“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傻子吗?”
“周蔓蔓,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韩子非一把将她关在门外,背靠在门板上手中握紧夏夕月的镯子。
夕月,我知道错了,你等我,我一定会回去找你的。
6我坐了两天的大巴车,和一夜的火车之后,终于回到了江城。
离老远便看到了在候车大厅里,等待的父亲和母亲。
一年未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