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是沉默得像影子一样的男生?
她对他几乎毫无印象,只模模糊糊记得一个总坐在教室角落、低着头看书的清瘦侧影。
“你怎么……”林晚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这问题显得很多余,也很无力。
她垂下眼帘,避开他过于清澈的注视,目光落在自己沾满灰尘的旧球鞋上。
“碰巧路过。”
沈确的声音很轻,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看到门开着,动静很大。”
他没有追问她为什么住在这里,也没有问她家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解释了自己的出现。
这种点到为止的尊重,让林晚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松弛了一丝。
沉默在狭窄的走廊里弥漫。
旅社劣质的消毒水味和霉味混杂在一起,有些刺鼻。
“这个,”沈确的目光再次落到林晚紧握的烟灰缸上,语气依旧平淡,“放回去吧。
拿着累。”
林晚这才如梦初醒般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这个沉甸甸的“武器”,一股迟来的、混杂着后怕和荒谬的羞耻感猛地冲上脸颊。
她几乎是慌乱地松开手,将那个冰凉的玻璃烟灰缸塞回身后房间的床头柜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谢谢。”
她转过身,背对着沈确,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这两个字,重逾千斤。
“不用。”
沈确的回答依旧简短。
他站在门口,似乎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要进来的打算。
昏黄的灯光勾勒着他清瘦的轮廓。
“学校……快晚自习了。”
林晚没话找话,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虚弱。
“嗯。”
沈确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林晚放在门边地上的那个破旧鼓囊的书包上。
那里面,是她全部的家当。
“你……需要帮忙吗?”
他问得很直接,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目光坦然地看向林晚。
帮忙?
林晚的心猛地一缩。
她能要什么帮忙?
钱?
住处?
还是帮她对抗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巨大的无助感和一种根深蒂固的、不愿示弱的倔强在她心里激烈地撕扯着。
她下意识地摇头,动作有些僵硬:“不用,我……我自己能行。”
沈确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和微微颤抖的肩膀,那双浅色的眼睛似乎洞察了什么。
他没有坚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