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沉迷恋爱脑,我爸嗜赌成瘾,我弟心安理得啃老。
我每月工资被他们瓜分,最终猝死在加班的深夜。
再睁眼,我回到了高中教室。
班主任正批评我成绩下滑:“林晚,你还有未来吗?”
我径直走上讲台,拨通报警电话:“我要举报,有人聚众赌博。”
“地址是林家巷17号,户主林国栋,赌资是我下学期的学费。”
家里炸了锅,我妈哭诉我毁了这个家。
我弟骂我自私鬼,我爸赌咒要我不得好死。
可当通知书寄来时,他们却堵在校门口。
“姐,这次我供你读大学。”
弟弟递来存折。
母亲端出热汤:“你爸在戒赌中心当义工了。”
父亲红着眼眶:“晚晚,爸……能送你进去吗?”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砸在写字楼冰冷的玻璃幕墙上。
外面天早就黑透了,办公室里却亮得刺眼,惨白的光线把每一张疲惫的脸都照得毫无血色。
林晚觉得自己像一条被甩在岸上、即将干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深处一阵阵发紧的闷痛。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数据在她布满血丝的视野里模糊、扭曲、跳跃,最终融化成一片令人眩晕的光斑。
指尖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发出单调而急促的“哒哒”声,几乎盖过了窗外沉闷的雨声。
她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眼前那层顽固的迷雾,但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起来,嗡嗡的声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屏幕上跳动的那个“爸”字,像淬了毒的针,猛地扎进林晚疲惫不堪的神经里。
她深吸一口气,喉咙干涩得发疼,手指却像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滑开了接听。
“喂?”
她的声音干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急又冲,像失控的火车头一样撞进她的耳膜:“林晚!
你搞什么名堂?
电话打了八百遍才接?!
赶紧的,给老子卡里转五万块!
快!
慢了就来不及了!
快转钱!”
背景音里一片嘈杂,混杂着男人粗野的催促、麻将牌哗啦啦的碰撞声,还有一个尖利的女声在吼:“老林!
你到底跟不跟?
磨蹭什么!”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从脚底窜上林晚的头顶,冻僵了她的四肢百骸。
又是赌债。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