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蹬踹、挪动,直到后背“咚”的一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蜷缩在墙角,如同受惊的野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住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以及那个位置后方本该存在的空间。
空无一物。
惨白的灯光下,值班室中央只有那把被撞歪的椅子,孤零零地伫立着。
控制台屏幕依旧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映照着空荡的桌面。
空气中只有他自己粗重、恐惧的喘息声在回荡。
消失了?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震碎骨头。
他不敢放松警惕,视线如同探照灯,疯狂地扫视着狭小值班室的每一个角落:堆满文件的书架下方、紧闭的工具柜门缝、头顶嗡嗡作响的通风口……一切看起来都正常,都空荡。
是幻觉?
是刚才过度惊吓导致的错觉?
监控屏幕的反光扭曲了视线?
他颤抖着抬起手,摸向后颈。
那里一片冰凉,残留着某种令人极度不适的触感,仿佛被湿冷的舌头舔过,又像是被冰冷的金属紧贴过。
这残留的寒意如此清晰,如此真实,绝无可能是幻觉!
那个“欢迎回家”的短信呢?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依旧紧紧攥在手里的手机。
屏幕,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去。
一片漆黑。
他尝试着按亮屏幕。
没有反应。
长按电源键。
依旧一片死寂的漆黑。
手机……死了。
彻底变成了一块冰冷的金属和塑料废铁。
那最后一条来自未知空白的短信,成了它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痕迹,也成了陈默无法摆脱的梦魇烙印。
不行!
不能留在这里!
这个地方已经被污染了!
那个东西……它来过!
它知道这里!
它随时可能再来!
巨大的恐惧感再次攫住了他。
值班室不再是什么安全的堡垒,而是一个冰冷的、透明的囚笼!
他必须出去!
立刻!
马上!
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该死的地铁站!
这个念头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残存的力气。
他挣扎着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踉跄着冲向门口,手指哆嗦着去拧动门锁的插销。
冰冷的金属插销触手生寒。
他用力一拨!
咔哒。
锁开了。
他猛地拉开值班室的门!
门外,站台依旧空旷、死寂。
惨白的荧光灯管发出持续而单调的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