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这样穿衬衫,他只会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还要臭屁地别上胸针。
那一刻我猛然生出惶恐,我察觉到了他在无意识地模仿贺知秋,只有贺知秋才会把衬衫穿得这么板正,连袖子都不愿意挽上半截。
这样是不对的,我已经不再执着于让陆明远变成贺知秋的样子,他却因为我,潜移默化地受了影响。
我试探着和陆明远提离开。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想要我补偿,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补偿,你干嘛非得关着我?”
我自认为是好声好气和陆明远商量,可他却像吃了炸药一样暴躁。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为了你忍让得还不够多吗,我改变得还不够多吗?
姐姐,你看看我,我是这个世界上和贺知秋最像的人了。”
“连我这张脸都留不住你了是不是,我在你心里永远比不上贺知秋,你是不是非要逼我叫你一声嫂子才满意?!”
10.陆明远大发了一通脾气,最后又冷静了下来。
“姐姐,别再说要走的话,也别再提起贺知秋,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突然有些想笑,好像前不久,我也想过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一个从小没得到过什么爱,只是被钱权宠坏了的人,一个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成了爱而不得的人,所图所求,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能有个人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可我又梦到了贺知秋,我总觉得愧疚,愧疚我拐走了他的弟弟,也愧疚于陆明远。
我偷偷买了机票,飞往西南,我想我应该和陆明远分开一段时间,两个人才能想清楚。
尤其是陆明远,说不定他会发觉,他其实只是为了赢过贺知秋,才想和我在一起。
陆明远说关着我,倒也没夸张到拿铁链子锁住我,或是给我装定位器,他大概都没想到我真能一声不吭地跑。
我支开了别墅里的保姆,打车去了机场,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封信,让陆明远暂时先别来找我。
我没有去西南熟悉的地方,而是去了一个少数民族的聚居地,选了所学校进去支教。
在这里,我度过了轻松的,毫无负担的一段时间,学生们都很可爱,会用野花编成花环来送给我。
结束一天的教学后,我会找一个山坡坐下,看月亮升起。
陆明远没给我打过电话,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