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人打了一顿。
我和贺知秋在暗中观察,发觉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陆明远把人打死了会摊上事,赶忙把人送去了医院。
可等人养好伤出院后,他又去把人套头打了一顿。
“谁叫他欺负我弟弟?”
贺知秋振振有词,我觉得他好可爱,又大概猜到,他其实是渴望亲情的,只不过他没脸出现在陆明远面前。
8.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从某方面来说,我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陆明远的成长。
后来我和贺知秋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他如愿去了新闻系,我读了中文系。
他拉我出去吃饭庆祝,说我俩的确有缘分。
我很想说,不是缘分,是我特意报了和你一样的志愿。
但我没有说出口,总觉得只要不说,我和他就能做朋友久一点。
我也想过要表白,但又觉得,差一点时机,差一点勇气,再等一等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贺知秋说自己要去干一件危险又有意义的事情。
“林霜,等我回来,就该轮到你请我吃饭了啊。”
我笑着点头答应,然后送别他,我计划了好久等他回来后,要请他吃什么,但最后,我压根儿没等到他回来。
他的名字被从学校抹去,有官方的人找到我,要求我删除手机里关于贺知秋的照片,哪怕是一张毕业照也不能留。
他的所有社交平台一夜清空,再无痕迹。
我花了很长时间,找了很多人,才模模糊糊打听出,原来当初贺知秋说的那件,危险又有意义的事情,是去一个西南山区的人贩子集团卧底。
而中途出了意外,他已经遭遇不测。
我一个人去了西南,那里有无数座大山,层层叠叠,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喘不上气,好像困在其中就永远也逃不出去。
我的少年,不知道被埋葬在了其中哪一座青山。
从那以后,我一度痛苦得无法自拔,不得不退学休养。
我一次次地去西南,在那里给贺知秋挖了一个空坟,也去认识那里的人,了解那里的人。
他们太贫苦了,我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我想成为和贺知秋一样的人,我要做有意义的事。
于是我断断续续过去给那里的小孩支教,捐助东西,我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走出大山,然后再回来帮帮这个落后的地方,让拐卖可以少一点。
与此同时,我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