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得快,就是黏我黏得紧,吃饭都要扒拉着我的腿,在我旁边坐着才肯乖乖张嘴。
他的手指总是紧紧攥着我的裙角,仿佛一松手就会再次失去依靠。
饭香混着他奶甜的气息萦绕鼻尖,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护在怀里。
翠儿是我贴身丫鬟,私下里跟我嘀咕:“小姐,这孩子怎么看着比咱们府里的小主子还像贵人?
那通身的气派,藏都藏不住。”
她说这话时,正替我整理衣袖,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好奇。
我笑了笑,没多说。
指尖轻轻抚过小团子柔顺的头发,心里却也犯嘀咕,这孩子眉眼间的贵气,确实不像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转眼到了中秋家宴。
厅内灯火通明,檀香缭绕,银盘玉箸映着烛光闪烁,空气中飘着桂花酒与月饼的香气。
林月瑶,我那便宜继母带来的“好妹妹”,向来喜欢在我面前装贤良淑德。
她端着一碗羹汤,笑得那叫一个温婉可人:“姐姐,这是我亲手为你炖的,尝尝?”
她说话时,声音轻柔,像是春风拂面,可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我刚要接,怀里的小团子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扑了出去,“啪”一声,汤碗碎了一地,瓷片溅起,惊得周围几个丫鬟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姐姐不能吃!
有毒!”
声音稚嫩却坚定,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呐喊。
全场死寂。
林月瑶的脸“唰”一下白了,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风中摇曳的纸花,随时会破碎。
祖父,也就是老侯爷,当场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木桌震颤,杯盏叮当作响,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府医一查,羹汤里果然被下了哑药。
林月瑶哭哭啼啼,百口莫辩,直接被拖下去禁足了。
宴会不欢而散。
夜风吹过回廊,带来几许凉意。
我抱着小团子走在回院的路上,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清脆作响,四周虫鸣渐歇,只有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回到院子,小团子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我。
纸张略带汗渍,边缘已经卷曲,上面用稚嫩的笔触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凤凰图腾,是皇室专属。
我低头看他,他眨巴着大眼睛,小奶音带着一丝得意:“姐姐救我那天,我就记住你啦。”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