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似乎耗尽了它的力气，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刚才…谢谢。”
林薇低声说，心有余悸，“赵天豪…他好像更怀疑了。
他捡了你的毛……哼。”
意念传来，带着虚弱和愤怒。
“他找死。”
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林薇注意到它的异常。
“你怎么了？
刚才伤到了？”
黑猫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在前爪里，身体微微起伏，呼吸似乎有些不稳。
几秒后，它猛地抬起头，绿瞳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难以形容的混乱光芒。
就在那一瞬间——林薇瞳孔骤缩！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在黑猫的身体轮廓周围，极其短暂地、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般，闪现出一个模糊的、穿着深灰色西装的、属于陈砺的人形虚影！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那种熟悉感让她毛骨悚然！
“陈砺！”
林薇失声惊呼，“刚才…那是…？！”
虚影消失了。
黑猫身体晃了晃，精神更加萎靡，意念带着极度的疲惫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痛苦：“…不知道…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住…”林薇的心沉了下去。
她想起火灾前一刻的惊险，想起赵天豪阴毒的眼神，想起那几根被捡走的猫毛…危机迫在眉睫！
而陈砺的状态，显然在恶化！
“你必须告诉我！”
林薇抓住它的前爪，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在你…彻底变成猫或者…消失之前！
变猫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何细节！
任何异常！”
陈砺沉默了很久，绿瞳里挣扎着屈辱和恐惧。
最终，一个极其虚弱、带着后怕的意念断断续续传来：“…那晚…加班…处理完你的…文件…很烦躁…开车路过…城南老街…一家…快打烊的…旧货店…橱窗里…有个…奇怪的…铜猫摆件…眼睛…像活的……一个…穿得像乞丐的老头…突然拦在车前…絮絮叨叨…说什么…‘压榨过甚…业力反噬…当心…猫的报复’…胡言乱语！”
“…我赶时间…推了他一把…骂他滚开…他摔倒了…爬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我…嘴里念叨…‘傲慢者…当受傲慢之罚…身与心…皆困囚笼…’…然后…他…就笑了…笑得很…瘆人……我上车…开走…没当回事…回到办公室…准备走…眼前一黑…醒来…就这样了…”意念的声音越来越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