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石子,砸在地上,也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纵然系统早有预警,纵然心中已有猜测,可当这赤裸裸的、冰冷如刀的“陌生”眼神和话语真实地刺过来时,那痛楚依旧尖锐得足以让人窒息。
我看着他,看着那张刻骨铭心的脸,看着那曾对我诉说过海誓山盟的薄唇,此刻却吐出如此冰冷伤人的字句。
所有的愤怒、质问、委屈,都在那绝对冰冷的“陌生”面前,冻结成可笑的徒劳。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抚上鬓边那支触手生凉的血玉簪。
簪身的冰冷透过指尖,直抵心尖。
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住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仿佛要穿透他那层精心构筑的“遗忘”壁垒:“王爷,当真……不认得这支簪了么?”
我的视线越过他冰冷的肩头,落在那位“龙姑娘”身上。
她微微歪着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意外的惊惶,反而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怜悯的嘲讽,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她脸上便漾开一个纯然无辜的笑容,身体更是柔弱无骨般,又往萧彻身边靠紧了几分,纤纤玉指还状似无意地、带着点宣示意味地,轻轻搭在了萧彻紧实的手臂上。
萧彻的目光在我抚摸着血玉簪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审视,有探究,似乎还有一丝极其细微、转瞬即逝的挣扎?
但那丝挣扎快得如同幻觉,下一秒就被更加浓重的、刻意营造的冰冷漠然所取代。
他剑眉微蹙,仿佛被什么困扰着,语气里刻意掺入一丝不耐:“一支簪子而已,何以证明什么?
本王坠崖重伤,前尘尽忘。”
他的手臂非但没有避开那位“龙姑娘”的触碰,反而微微一动,像是无声地接纳了她的依偎,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倒是你,身份不明,擅闯王府,惊扰本王的贵客,该当何罪?”
“贵客?”
我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那笑容极淡,极冷,像初冬湖面凝结的第一层薄冰,底下是汹涌的寒流。
目光再次掠过萧彻那张写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