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着布鞋的脚!
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绕过障碍物。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头发花白的老者,侧身倒在地上,额角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渗着血丝,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鸡毛掸子,身边散落着几本古籍和一个小小的、打开的木匣子,匣子里铺着绒布,似乎是用来存放贵重小件的。
“老……老先生?”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虽然微弱,但还有呼吸。
应该是被刚才的冲击波震晕或者被飞溅的碎片砸到了。
滴!
检测到生命体(人类)……生命体征:中度昏迷……扫描环境威胁……滋……沈确(高威胁)已脱离……滋……顾砚深爪牙(低威胁)已逃离……建议:宿主……滋……尽快……离开……现场……系统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带着强烈的催促。
离开?
把昏迷的老人丢在这片狼藉里?
万一沈确杀个回马枪,或者顾砚深的人再找来……“**主播别听狗系统的!
它就想你跑路!
这老爷爷看着不像坏人,不能丢下不管!
****对!
而且主播你现在走了,警察来了说不清啊!
私闯民宅+破坏财物+伤人?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救人要紧!
主播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手机?
打电话叫救护车!
****等等!
主播你看他手里!
那个鸡毛掸子下面!
好像压着个东西?
**”弹幕七嘴八舌,但意见难得地统一——救人,留下。
我定了定神。
弹幕说得对,于情于理,都不能走。
我小心地挪开老者手里的鸡毛掸子。
下面压着的,是一个小小的、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牛皮笔记本。
很旧,边角都磨得起了毛。
封面上用钢笔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藏古斋杂录·苏”。
苏?
是这位老先生的姓氏?
笔记本似乎因为刚才的混乱被撞开了,露出了里面泛黄的纸页。
吸引我目光的,是翻开那一页上,用钢笔画着的一个极其精细的素描图案。
那图案,赫然就是我手中这只黄铜怀表!
旁边,还有几行密密麻麻的、用漂亮小楷写的注释:“……丁亥年冬,得于津门鬼市。
黄铜鎏金?
非也!
触之温润,似玉非玉,其质难辨。
机括精密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