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都全神贯注,仿佛那不是冰冷的铜人,而是真正的病人。
她的手指在铜人身上游走,感受着每一个穴位的位置和触感,心中默默背诵着田爷爷传授的口诀。
好不容易,她觉得自己的针法有了些火候,便迫不及待地拿着针囊去找杜芝安。
那时,杜芝安恰好着凉发热,退热后夜里总是咳嗽不停,这可让陈秋妹心疼坏了。
“芝安,你别怕,我学了好久呢,肯定能治好你的咳嗽。”
陈秋妹紧紧握着杜芝安的手,眼中满是坚定。
杜芝安微笑着点头,他看着陈秋妹紧张的模样,心中却无比温暖。
他任由陈秋妹抓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那摆在炕上的九支长短不一的寒针,面上平静如水,毫无惧色。
陈秋妹深吸一口气,手微微颤抖着拿起银针。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杜芝安的穴位,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田爷爷的教导。
终于,她心一横,针刺肌理,入肉三分,扎下了行医生涯中的第一针。
“疼吗?”
陈秋妹紧张地抬头,看着杜芝安的眼睛。
杜芝安轻轻摇头,温柔地说:“不疼,秋妹,你扎得很好。”
扎完针,陈秋妹的额头已满是汗珠,她这才想起叮嘱杜芝安:“这事儿可千万别告诉我奶奶,不然她会打死我的。”
杜芝安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那今日的五十个字,现在就学?”
一提学识字,陈秋妹的头就开始疼,但为了能继续练习针灸,她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在学习识字的过程中,杜芝安总是那么耐心和温柔。
他知道陈秋妹对识字不感兴趣,便想出了各种有趣的方法。
有一次,他们在院子里吃饭,桌上摆着一条鱼。
陈秋妹看着鱼,突然灵机一动,问杜芝安:“一条鱼是鱼,那两条鱼是什么?”
杜芝安笑着回答:“是䲆。”
陈秋妹又问:“三条鱼呢?”
一旁的阿芝抢着回答:“三条鱼,要把咱们两位奶奶腥晕过去了!”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欢乐的氛围中,陈秋妹对识字的抵触情绪也渐渐消失了。
还有一次,陈秋妹在院子里看到一只蚂蚁在搬家,她好奇地问杜芝安:“芝安,蚂蚁的蚁字怎么写?”
杜芝安蹲下身子,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 “蚁” 字,然后耐心地解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