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钟表店显示时间为14:23,而沈砚正站在玻璃门前,手里捧着束薰衣草,碎镜手表的表盘终于完整,映出我眼角未干的泪痕。
第九章 薰衣草与完整的时间工作室的铜铃在沈砚推门时发出清脆的响。
他手里的薰衣草沾着晨露,茎秆用旧报纸裹着——那是二十年前我最爱看的《珠宝周刊》,头版还印着我前世设计的“时光之眼”系列。
“恭喜你,打破循环。”
他将花束插进工作台上的蓝花瓶,碎镜手表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表盘上的裂纹完全消失,“这块表其实是时空定位器,完整时能显示真实时间。”
我摸向他手腕,真实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和循环里的镜像体截然不同。
系统光屏不再弹出任务,取而代之的是窗外的真实街景:穿西装的上班族行色匆匆,远处的电子屏显示日期是2025年6月3日——这是我“死亡”的第二十年零三天。
“陆沉呢?”
薰衣草的香味混着焊枪的金属味,构成记忆里最安全的气息组合。
沈砚从口袋里掏出蝴蝶手链,链坠内侧刻着“LC”:“他留在数据海销毁周珊的残余代码,不过……”他翻开手表后盖,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日期是2005年7月19日,“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证据。”
我接过电影票,票根上有我前世的笔迹:“阿砚的第一场电影,紧张得把爆米花桶捏变形”。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暴雨夜,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袖口还留着替我焊接珠宝时的灼痕。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成爆米花的爆裂声,却不再带有电流杂音。
“所以,你不是镜像体。”
我按住他心脏位置,感受着真实的心跳,“但为什么在循环里,你有时会出现胎记?”
“那是周珊的干扰项。”
他摘下手表,露出耳后淡淡的蔷薇纹身,“真正的守护者,不会让宿主陷入危险。
比如……”他拿起我昨夜画的蔷薇胸针设计稿,“这个款式,其实是我们的结婚戒指草图。”
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电子屏闪过紧急新闻:“市中心出现不明数据波动,疑似AI系统失控”。
沈砚的手表发出蓝光,表盘上浮现出无数蓝色光点——和陆沉的全息地图一模一样。
“还有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