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躲躲闪闪,“在天台。”
铝制天台门被风吹得哐当响,许嘉年的背影嵌在灰蓝色天空下,手里捧着99朵红玫瑰——正是我上周替他选的花店。
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像极了他每次道歉时的眼泪。
“小满,我错了。”
他单膝跪地,膝盖压过天台边缘的青苔。
那姿势曾出现在求婚视频里,此刻却让我想起动物园里讨食的猴子。
玫瑰刺划破他掌心,血珠滴在我帆布鞋上,晕开的形状像极了系统任务的进度条。
“起来吧,地上凉。”
我退后半步,踩碎一片掉落的花瓣。
雪松香水味混着铁锈味涌来,我突然想起沈砚咖啡杯垫上的字:“小心周珊,她的香水有毒”。
指尖悄悄打开手机直播,镜头对准许嘉年颤抖的睫毛。
“周珊她只是误会……”他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哽咽,“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你,从高中开始就是……高中?”
我打断他,焊枪从袖口滑进掌心,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想起沈砚的钢笔,“那你记得高三那年,我给你补课时,你把我的笔记本藏在哪里了吗?”
他瞳孔骤缩的瞬间,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
我举起手机,对准他裤兜:“许嘉年,敢不敢让大家看看,你口袋里的东西?”
他猛地捂住裤兜,玫瑰刺勾住我的袖口。
直播间弹幕炸开时,我听见周珊的尖叫从楼下传来——她踩着细高跟冲上天台,香奈儿套装皱得像隔夜冷饭。
“贱人!
你居然直播曝光我们!”
她的珊瑚色口红蹭到下巴,像被踩扁的草莓,“许嘉年是我的,你早就该滚了!”
“哦?”
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跳出DNA检测报告,“那你看看,这个和你小时候长得很像的小女孩,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姐姐’?”
周珊的脸色比防晒霜涂太厚还惨白。
许嘉年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玫瑰花篮。
我踩过花瓣走向天台边缘,焊枪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轻快:“打脸爽点触发!
心动值+3%!”
“对了,”我对着镜头微笑,焊枪划过许嘉年送的黄钻耳钉,“以后别送假珠宝了,这锆石在365nm紫外灯下会发光,真钻不会。”
弹幕瞬间被“姐姐好飒”刷屏时,天台门再次被推开。
沈砚站在阴影里,西装肩线落着雨